特別精神,見小憶進來,向她舉起手裡的酒杯表示打招呼。
小憶也在吧檯邊的高腳椅上坐下來。服務生認得她,很快遞上一杯熱開水。
“討個秘方。”小高湊近了,神秘地對小憶說。
“啥?”
“你那死黨有無死穴?”小高說,“我三番五次制不住她。”
“你想幹嘛?”小憶不明白。
小高說︰“她做事老不按牌理出牌,我頭疼至死。”
“哈哈。”小憶笑,喝口熱水說,“這正是美女藍的特點,也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
“吃不消。”小高直搖頭。
小憶看看坐在遠處不肯走近的藍,這下明白了好幾分︰“吵架了?”
“哪天不吵。”小高說,“第一天到我家,她當著我父母就跟我舞刀弄棒,真鬱悶。”
“呵呵。”小憶笑,“那你就持槍開炮,看誰狠過誰。”
“我不敢。”小高說。
瞧,這就是愛情,一物降一物。是哪個作家說過,在愛情戲裡,永遠都是主角最累,配角最傷。小憶在心裡粗魯地想,這話真TM經典。
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劉唱開始唱今晚的第一首歌,有人點播的,刀郎的《情人》,聲音嘶啞的刀郎走紅彷彿是一夜之間,這個世界有很多人走紅好像都是一夜之間,這倒真有點像愛情,僅僅一個日出日落,就全然變了模樣,驚喜也好,痛苦也罷,一樣的不可思議無可逆轉。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消魂
你是我的愛人
像百合花一樣的清純
用你那淡淡的體溫
撫平我心中那多情的傷痕
……
完全不同於劉唱以往的深情,唱得酒吧裡每一個人情緒高昂。電吉它手興奮起來,在臺上左右亂跑。小高把腳放到吧檯上,用力地跟著哼哼,藍在小憶耳邊咂嘴說︰“你瞧你瞧,我都跟了個什麼樣的俗人!”
“可別這樣。”小憶說,“後天就要公演,你們還要在舞臺上當眾眉來眼去呢,保持狀態保持狀態!”
“要不是這樣,真想今天就跟他說BYEBYE。”藍說,“我他媽一秒鐘也受不了他了。”
結果,藍還是沒有等到公演,不過沒沉住氣的並不是藍,而是小高。那晚回到劉唱租的房子裡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小高喝得有點高,走路都打飄,一進門撲到客廳的沙發上就動彈不得了。
小憶和藍梳洗完畢後進了裡屋,小憶對藍說︰“外面沒空調,你把他叫醒了讓他睡裡面地板上來。”
“美得他,”藍高聲說,“有個地方給他住就不錯了!”
“你說什麼?”小高聽見了,在沙發上把頭抬起來高聲問︰“你丫說什麼!”
眼見藍要發作,小憶連忙攔住她,低聲說︰“好了,少說一句。”
“你們進去睡!”劉唱也過來打圓場,“把門開著就是了,這房子不大,門窗關好空調也應該夠使的。”
沒想到小高卻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朝著藍沖過來,嘴裡喊著︰“你說什麼,你丫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小高一定是酒壯人膽,他平日裡對藍都是百依百順,藍哪裡見過他這種紅了眼的架勢,反過來有些心虛,於是擺擺手,大度地說︰“算了,你喝高了我不跟你計較,我困死了,明天再跟你說。”說完,打著呵欠往裡走,小高卻並不罷休,而是一把扯住藍的胳膊說︰“困死了也不許睡,不說清楚今天誰也不許睡!”
“幹嘛呢,哥們兒。天不早了,小姐們要休息,睡覺睡覺!”劉唱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