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我的車都扣了。”
付三森勃然大怒,喝道:“那陶酒鬼是幹什麼吃的?”
“我剛才找過他了,他也無能為力。”周伯通垂頭喪氣地說:“是楚天舒給杜雨菲下的指令。”
“我靠!”付三森脫口罵道:“這小子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非要把南嶺這片天捅破了。”
周伯通低著頭,低聲下氣地把前因後果向付三森訴說了一遍。
付三森年輕氣盛,仗著他兩位哥哥的勢力在南嶺縣橫行霸道,恰似一隻坐在南嶺縣觀天的蛤蟆,還真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他聽完了之後,殺氣騰騰地叫囂道:“麻痺的,天要是塌下來,老子叫他頭一個去見閻王。”
周伯通知道,這會兒不是賭氣的時候,他試探著建議道:“三哥,是不是請大哥出面協調一下?”
付三森犯難了,他的心裡唯一怵的人就是大哥付大木。他想了想,還是說:“算了,十萬塊錢的事,還是別驚動大哥的好,我們問問薛金龍吧。”
付三森給薛金龍打了電話,事情一說完,薛金龍想了想,突然奸笑道:“楚天舒不就是要錢嗎,讓周老闆給他就是了。……十萬,小意思,給他三十萬。只要他敢拿,今天他怎麼吃進去的,日後再叫他怎麼吐出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付三森暗叫了一聲,掛了電話,讓周伯通去辦了一張銀行卡,往裡面存上三十萬,直接去大柳樹鄉找楚天舒。
聽到楚天舒問自己有沒有事,周伯通說:“有事,當然有事。”說著,他從手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低聲道:“初次見面,這是兄弟我的一點小意思,請楚書記笑納,以後大家都是朋友,用得著兄弟的時候,請說話。”
楚天舒沒有伸手去接,卻脫口問了一個令周伯通幾乎要石化的問題:“周老闆,卡里有多少錢?”
周伯通臉上的肥肉抖動了幾下,暗道:裝他媽的什麼正經,他們還說他未必敢要錢,搞了半天比付家兄弟還黑,直接敢問多少?看來,直接上三十萬還對了,太少了他可能還看不上。奶奶的,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信了,天底下真沒有不伸手的官?
數字總是不好直接說的,周伯通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這個數。對了,密碼是你手機號碼的後六位。”說完,緩緩地把卡推向了楚天舒。
楚天舒一直看著周伯通的動作,但並沒有伸手去拿,而是又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周老闆,大家都說南嶺縣窮,我看並不是那麼回事。你說對吧?”
周伯通只差直接崩潰了,他尷尬地笑道:“楚書記,這個,我也說不好。你看,我的那些車是不是……啊?”
楚天舒伸出了一根食指,說:“周老闆,稍安勿躁,我還有個要求。”
黑,真他媽的黑!三十萬啊,難道還嫌少?周伯通簡直要破口大罵了,他忍著性子,陪著笑臉,說:“楚書記,請說,只要兄弟我做得到,保證不打折扣。”
“做得到,一定做得到。”楚天舒說:“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勉強。”
***八輩子祖宗。一次性三十萬還填不飽,還他媽的講道理,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啊。照這麼搞下去,老子哪裡是大通公司的老闆,簡直就是你和付家的長工。
周伯通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在他想來,現在的官員在胃口上也與時俱進了,越他媽的年輕,越他媽的胃口好啊。他怪笑一聲,豎起拇指,讚道:“楚書記是我見過最好的幹部。唉,如果全中國的幹部都像你這般講道理,我們做生意的睡著也會笑醒了。”
楚天舒聽得出來周伯通滿嘴的嘲諷味道,淡淡一笑,說:“周總,你言過其實了,我認為,中國大部分的幹部可能都比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