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哭聲、喊聲、罵聲、求救聲不絕於耳,沒有被殺死但被火焰燒身無力逃生的人絕望地掙扎著,然火勢逼人,江鳶卻不能再下去救人!
她死死地咬住唇瓣,雙眼通紅地望著。
用力地閉了下眼睛,江鳶迅速轉身離開,趁現在……也許能看到真兇……也許……
“抓住他!”
江鳶跑到了莊子的後院位置,忽然聽到了一個怒氣衝衝的女聲,她眼前一亮:是倖存者!她拔腿便順著聲音追了過去。
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驚慌失措地在下山的小路上跑著,他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膝蓋被石子磕破,血很快染紅了衣物,他顧不得,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倉皇逃跑。
十幾個黑衣人舉著火把緊追不捨。
青年一刻也不敢回頭,只顧著往前逃。
身後不斷地傳來黑衣人的叫罵聲,他更慌了,有些慌不擇路地跑進了小路旁邊的林子裡。
領頭的那個黑衣人抬手一指,“那邊!追!”
有兩個黑衣人凌空一躍,衣料在風中發出了聲音,兩人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擋住了青年的去路。
青年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那兩個黑衣人對著他露出囂張的笑容,“跑呀,你繼續跑呀,怎麼不跑了?”
青年邊搖頭邊退後,“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時,其他黑衣人也從後面趕了上來,兩面夾擊,青年只能後退,退到不能退時,背靠著一棵大樹,眼睜睜地看著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逼了上來,鋒利的刀鋒架上了他的脖頸,刀身上印出了他的臉,明亮的光反射到他的眼睛上。
青年死死地盯著刀身,身體不住地顫抖著,一個字都不敢說。
黑衣人輕蔑地一笑,“這麼怕死?呵呵,可惜得很,我們已經接連滅了四個門派滿門,你們青山派自然也不會例外,你這個青山派掌門的公子,必須得死。”
她身後的一人湊了過來,玩味似地打量著青年,臉上的笑容變得猥瑣起來,“仔細看起來,這掌門公子生得也不錯啊,反正他也是要死的,不如先讓姐妹們……”
話雖未說完,但她話裡的意思,在場的人卻都是都明白的,當即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青年嚇得腿一軟,羞憤地大聲叫道,“我求求你們,一刀殺了我吧!我求求你們殺了我!”
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黑衣人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青年猛地側過頭去,黑衣人冷哼了聲,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轉了過來,“你可沒有資格跟我們講條件,陳、公、子。”
青年臉上流下兩行淚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黑衣人的手觸上了他的衣襟,拽住便是一扯,青年不住地掙扎著,其中一個黑衣人不滿地抓住他的雙手,將手腕一折,青年痛得連聲呻吟。
空中突然幾道銀光閃過,黑衣人還未察覺到,拽著青年的那幾個便發出了痛呼聲。領頭的黑衣人迅速反應過來,首先注意到的便是痛呼那幾人身上都各插了一根細細的銀針,她臉一黑,厲聲斥道,“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沒有動靜,只聽得夜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聲。
黑衣人們卻是不敢輕舉妄動,敵暗我明,且對方還是使用暗器。
江鳶躲在暗處,右手一揚,手上數根銀針打了出去。又有幾人中了招,“啊啊”地叫起來。
領頭那個變了臉色,招呼所有人背對著圍起來,她則揮了下刀,慢慢地朝江鳶的方向走近。
江鳶心下了然對方聽清楚銀針打出的方向了,當即縱身躍到了另一課樹上,手上銀針連發攻擊。
對方躲得很辛苦,但江鳶這些年的準頭也不是白練的,之前與沈瓔珞對戰時礙於她輕功太高,發揮不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