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恐,直接就行了個禮,說道:“那好,有勞錢大人了,卑職告退。”
說罷,盧胖子扭頭就走。那錢大人卻呆住了,心說這個盧胖子瘋了?他一個秀才就直接當上縣令,在雲南那邊不知塞了多少銀子,現在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而旁邊的文選司主事、筆帖式、經承和幾個外省官員又是個個目瞪口呆,心說這胖子還真瀟灑,七品知縣說不要就不要?別說蚊子也是肉,這七品知縣手握一縣大權,好歹也是一個有實權有油水的實缺啊!
盧胖子大模大樣的瀟灑出了吏部大堂沒多久,大堂裡的一些官員還在議論盧胖子為什麼這麼瀟灑的時候,參加完早朝的現任吏部漢尚書杜立德忽然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剛一進堂就喝道:“文選清吏司的幾個郎中員外郎,都放下手裡的差事,給我出來一下。”
“遮。”包括錢大人在內的在場幾個文選司郎中和員外郎都站了出來,到杜立德面前恭敬行禮。
“你們聽好了。”杜立德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今天有一個叫盧一峰的七品知縣很可能會來我們衙門報到,他如果來了,你們直接把他領來見我,千萬別記住了。還有,兩淮鹽法道那個缺,暫時先別選出人選,留上幾天再說。”
“盧一峰?!”那錢大人肥臉一變,驚叫出聲。
“錢鋌?”杜尚書把注意力轉移到那錢鋌錢大人身上,驚喜問道:“錢大人,你認識那位盧大人?”
“卑職不認識。”錢鋌失魂落魄的喃喃答道:“不過他剛剛來找卑職報到,被卑職給趕走了。”
“你把他給趕走了?”杜尚書幾乎想把錢鋌掐死,咆哮道:“你為什麼要趕走他?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不?我看你這個文選司的員外郎,算是當到頭了!”
“卑職該死!卑職該死!”錢鋌雙腿一軟,趕緊跪下連連磕頭,哀求道:“尚書大人饒命,卑職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卑職只是覺得他一個秀才就直接當上曲靖知縣不太合適,所以才說要和本司郎中顏大人商量一下,讓他先回去等訊息。”
“尚書大人,冤枉啊。”清吏司郎中顏光敏極不講義氣的趕緊撇清關係,拱手說道:“尚書大人請明查,卑職剛才一直在挑選兩淮鹽法道的補缺人選,並沒有參與接待盧一峰盧大人。”
“少羅嗦了,快派人去追。”杜尚書大怒喝道:“快追,一定要把盧一峰盧大人給我請回來!”
“盧一峰已經來了?”杜立德杜尚書的話音未落,堂外又響起了吏部滿尚書兼鑲白旗滿洲都統阿思哈的聲音,緊接著,隸屬於鰲拜一黨的阿思哈阿尚書也衝了進來,剛進堂就皺著眉頭問道:“雲南來的盧一峰盧縣令在那裡?本官要親自接見他。”
“怎麼都不說話?”見眾人都瞠目結舌的不說話,阿思哈阿尚書暴跳如雷起來,吼道:“剛才本官明明聽到你們在說盧一峰,他在那裡?”
“回阿尚書,他被錢鋌錢大人趕走了。”周圍的幾個鰲拜黨官員小心翼翼的說道:“因為錢鋌錢大人覺得盧大人不夠資格當七品縣令。”
“錢鋌?”阿思哈濃眉毛一樹,飛快轉向已經面無人色的錢鋌錢員外郎,咬牙切齒的說道:“給你一柱香時間,馬上去給我把盧大人找回來,我要親自見他!否則的話,你收拾行李從吏部滾蛋吧!”
“遮,卑職這就去找盧大人。”錢鋌雙腿一軟,又跪下磕了個頭,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就往外衝,去追那位秀才出身的七品盧縣令,心裡也只是飛快琢磨,“這位盧一峰盧大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皇上的心腹杜尚書要馬上見他?鰲中堂的心腹阿尚書也要親自馬上見他?媽呀,我怎麼得罪了這樣的人?以後我還怎麼混啊?”
“兩淮鹽法道那個缺選好人沒有?”吏部大堂中又響起了阿尚書的咆哮聲,“沒選好就暫時別選了,如果已經選好了,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