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巨響嚇了一跳,尤其是那些被安排在中路配合前、中兩營作戰的友軍。
王翊掃了一眼那個紅夷大炮的炮組,似乎依舊在進行復位,而清軍那邊已經進入了弗朗機炮的射程。
“再等等。”
剛才那一炮的方向沒錯,沒有命中主要還是因為火藥放的太少,燃燒產生的推力不夠才導致了射程不足。相比那門紅夷大炮的炮組,而這個原因似乎也開始影響到了他的判斷。
清軍依舊在保持著佇列,緩步前進,剛剛的那一炮讓策馬於中軍大旗下的田雄頗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還有紅夷大炮,這玩意兒也能拿出來野戰,真不愧是個文官在領兵。”這個念頭一出,讓他頗有些後悔於沒有提前出動些遊騎來誘騙對方的火器提前開火,那樣的話傷亡還會更小一些。
算了,就這樣吧。
“繼續前進,進入射程後弓箭手壓制。”
就在這時,明軍那邊的那幾門弗朗機炮也有志一同的發出了怒吼,相比先前的那門紅夷大炮,或許是操練次數較多,所以炮彈的落點距離清軍的陣型也更加近了。
在被濺起的泥土洗了次臉之後,劉大立刻撐起了手中的盾牌,作為從軍多年的老兵,他很清楚弗朗機炮由於是子母銃,所以射速很快,可也正因為是子母銃,射程上就要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雖然他並不清楚削弱這種火炮射程的原因,但是他這些年在戰場上得到的經驗卻告訴他,弗朗機炮的那幾個子銃一旦射擊完成,他即將面對的就是對方弓箭手的壓制性射擊了,而這也距離真正的肉搏戰不遠了。
突然,一顆弗朗機炮的炮彈在天空中劃過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之後,直接砸到了劉大右側的那個士兵身上。只是“轟”的一下,那個牛一般壯實的漢子就徹底被這顆廉價的實心炮彈砸倒在地,更是留下了一個比剛才那顆紅夷大炮的炮彈所留下還要小很多的彈坑。
劉大顫抖著看了一眼,雖然那漢子身披雙甲,但是此刻卻還是倒在彈坑裡,彷彿全身都沒了骨頭一般軟成了團,而他的胸口,一個碩大的彈孔就彷彿是《食神》裡面那個大結局時被法術照射出的那個窟窿一般,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劉大眼前的這個窟窿除了冒著焦糊腥臭的硝煙外,還在滋滋的噴血。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沒射中我,沒射中我的話應該就不會再射中我啦,謝謝閻王爺,謝謝閻王爺。”
即便不明白什麼叫做機率學,但是根據經驗劉大還是能夠不斷的在心中以此來安慰自己。此刻,他的腳步依舊保持著原本的速度,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剛才那一下子影響似的。
雖然恐懼依舊包圍著他,但是身為一個從軍多年的老兵,他很清楚此刻若是脫離佇列疾步前行,就會成為對方弓箭手的靶子,可若是停下來則一定會被督戰的軍官殺死。
只不過,這個道理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那個被炮彈砸成肉餅的倒黴士兵身後的那個新兵在被激起的泥土拍成了個泥人之後,便立刻停了下來。
幾息之後,那個新兵在從遠遠超出他的心理承受範圍的震撼中掙脫出來,就立刻陷入了更大的恐懼。只見他瘋了一般轉身向後跑去,彷彿這樣子就可以擺脫這眼前的夢魘。而他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因為陣後的那個督戰的軍官一刀就砍在了他的頸子上,身首分離之後,恐懼也隨著噴濺出的鮮血永遠的離開他的身體。
“繼續前進,有敢停下來的這廝便是下場!”
剛剛從那個因為恐懼而擾亂陣型的逃兵身上拿到了全軍的firstblood的督戰軍官也顧不得刀上的鮮血,立刻在他剛剛做的事情上加了個備註,而他周圍的另外幾個因為恐懼而停下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