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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部分

不及妻孥。現今城內各官眷口悉在北京,伏乞大王寬三十日之限,即當開門迎降。”

果不其然,正是請降一事,只是這個條件卻很是新鮮。不過,鄭成功對此卻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下令厚加賞賜了使者,又對其威嚇道:“本藩大軍攻此孤城,不過是抬抬腳尖的事情。你家主人既然來降,本藩姑且準了其所請,乃是為了取信於天下。若是到了日子又違約的話,大軍攻入之際,寸草不留!”

甜棗加大棒,使者連忙下跪磕頭,應諾了此事必告知管效忠,才返身離去。使者走了,待到沒了外人,潘庚鐘不由得將心中憂慮說了出來,只是鄭成功對此卻並不在意,並非是他看不到潘鍾庚的疑慮所在,而是有了鎮江一戰後左近府縣不戰而降的前例,他需要考慮更多全域性上的問題。

“古者,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今既來降,又準其約,若驟然攻之,彼心不服。俟其不如前約,然後急攻,莫謂城內人心悅服,且使天下皆知我行仁義之師。況太祖皇陵在此,亦不宜震動也。”

急攻轉為等待請降,鄭成功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發令與各部嚴加防守,日則望、夜則伏路。不過沒過幾個時辰,下面就抓到了一個清軍的求援信使,身上帶著一份江寧清軍發往各地的求援文書。

“海師二十餘萬、戰船千餘艘,俱全身是鐵,箭射不透,刀斬不入。瓜、鎮二戰,敗回者魂魄猶驚,策戰者鞠縮不前。現攻下鎮江、太平、寧國等府,浦口、**、丹塗、繁昌、句容、浦江等縣,滁、和等州;況浙匪觀望在南。現在攻圍南都,危如壘卵,乞發大兵南下救援撲滅,免致燎原焰天……”

看過了文書,鄭成功不怒反笑,其中城內清軍畏戰之心、求援之切無不溢於字裡行間之中。仔細一想,江南江寧左翼四旗盡沒,周遭已經沒什麼可以威脅得到他的清軍,即便是求援其援軍又從何而來,顯然是惶恐無助已極,自無需再有什麼憂慮。

至於杭州那邊的重兵集團……

“與那些士紳說的恰恰相反,陳輔仁絕非是卑鄙小人。從他來的行止,更當是至誠君子無疑,必不會坐視虜師北上的。而且……”

說到這裡,鄭成功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自言自語道:“而且,雖然多年來從未有幸相見,但他卻給我以一種老友的感覺,就彷彿是我們就應該是朋友一樣。哪怕,彼此間的矛盾依舊存在……”(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宿命(中)

將求援文書掐頭去尾,鄭成功很輕鬆的就將其改成了招降書,直接讓人射進了城中。第二天,管效忠立刻就派了那個使者前來解釋,鄭成功對此也沒有藉此來進一步的討價還價,反倒是表現出了一副寬厚的做派來。

鄭成功圍城江寧,此前在鎮江時還在軍中的李之椿和賀王盛二人卻早已離開。

身為直浙經略,李之椿自是要動員江南的各路義軍,其中蘇州和松江的錢應魁就是此前他專門聯絡過的,不過今番是去還是不去他卻有些猶豫了起來。

“此事可是千真萬確?”

“整個太湖都傳遍了,還能有假?”

與李之椿對話的是一個蘇州府的儒生,叫做平源。說是儒生,現在卻是支抗清義軍的首領,只是他這支義軍人數有點少,男丁就幾十口子,還都是些同鄉同族,平日裡在太湖打魚為生,找到機會就去找落單的清軍或是滿清官府催科的衙役幹上一票,和不少小股義軍其實也沒什麼兩樣。

因為是儒生,所以李之椿很是看重,此番專門前去動員錢應魁的途中特意過來一趟,結果誰知道卻聽到了這麼大的一個噩耗。

“要說會稽郡王就是與眾不同,與延平藩說定了就能派出南塘營那樣起家的老營頭出動,跨海過來打蘇松水師,結果還打贏了。南塘營啊,那可是會稽郡王從大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