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男人聚在一起。還是女人聚在一起,話題似乎總離不了萬興,有個時候也總會說道來旺。說道來旺,總會說起跟來旺近距離接觸過的女性。鄉村的生活很單調。好不容易出來個話題,總要說上老長一段時間。偏偏萬興的華資還真不少。說起來。說個幾天幾夜都說不完。連帶桂花嬸子這一陣都比較受關注。
萬興的光芒四射,反而讓自從當了村支書之後,幾乎不怎麼下地幹活的趙生財,每天扛著鋤頭跟婆娘一起下地幹活的奇異現象,顯得不那麼顯眼。
就在張開全扔下手中的牌從老四的店裡走出來,往家裡走的時候,趙生財也扛著鋤頭跟著婆娘胡秀蘭一起往地裡走去。
“生財書記,這是幹嘛去?”張開全問道。
“去地裡看看。這不剛跟來旺簽了幾畝菜地的合同。這幾天才整好地,結果天天是大晴天,這種子也下不得地。今天準備去放點水,澆一下,然後把種子種下去。”不然趕不及秋菜了。”趙生財說得條條是道。
“生財書記,你這麼多年沒幹活了,倒是沒有忘記咋種田。”張開全說道。
“這咋能忘記。我不也幹了幾十年的農活麼?以前哪裡有現在這好事。以前這地裡的莊稼一文不值。我懶得去幹,現在看到你們賺了大錢,我也眼饞啊。”趙生財笑道。
張開全總覺得趙生財有些怪,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是看來看去,也不明白這趙生財究竟怎麼回事。這一臉的麻子也沒見少了一顆啊?
胡秀蘭很是歡喜。自從趙生財當了支書之後,就有些愛擺支書的架子,雖然一年下來也不會比別人家賺得少。但是卻從來不跟自己一起下地幹活。趙生財說那樣做會影響他的書記形象。
胡秀蘭有些不大明白。你一個村支書,不還是農民麼?胡秀蘭雖然在家裡有絕對的發言權。但是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充分地給了趙生財面子。幹農活的時候。從不叫上趙生財。裡裡外外的農活,其實也挺辛苦。
自從得病之後,這趙生財又跟當初兩個人還沒結婚時一樣體貼自己的。這讓胡秀蘭覺得這一場病病得很值。
“婆娘,其實這種活我一個人出來就夠了。你病剛好,身子骨還比較弱。要不?你回去算了。我一個人去就好。”趙生財拉住胡秀蘭的手。
胡秀蘭臉色羞紅,雖然這都老夫老妻了,但是在外面手拉手還真是很是稀罕。
“你鬆開呀,別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胡秀蘭使勁要將手從趙生財手中抽出來。
“怕個啥?沒見過別人疼老婆啊?”趙生財的臉皮是經過黨和人民的考驗的。
趙生財見自家婆娘紅著臉不做聲,笑道。“婆娘,你這一段面板白了不少,跟你年輕那會似的。記得那個時候,我跟你見面的時候,我一看你就驚呆了。你咋長那麼漂亮哩。”
“你還說,你那個時候在臉上抹了那麼多的灰,愣是沒讓我看出來,你臉上長了那麼多的……結果稀裡糊塗的嫁給了你。”胡秀蘭白了趙生財一眼,這個時候也沒覺得趙生財那臉上的麻子有多難看了。
“我要是不想點小聰明。哪裡能夠娶到這麼漂亮的婆娘啊。嘿嘿!”說起往事,趙生財沒有愧色,反而有些得意。能夠騙到這麼漂亮的婆娘,是趙生財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一件事情。
“快放手。玉龍在那邊。”胡秀蘭遠遠地看到趙玉龍在農場的田埂上走動,連忙將手從趙生財的手中抽了回來。
“這小子,現在幹活還真是用上心了。就該這麼幹。來旺對咱們家這麼好。咱們就該把活幹瓷實一些。”趙生財說道。
“玉龍曬黑了不少。”胡秀蘭看著趙玉龍有些黝黑的膚色。有些心疼。
“年輕人曬曬太陽算啥?現在都是機械化,他又不用下苦力。比我年輕的時候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