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普渡嘆了口氣,正色道:“若說水星大距不足以說明一切,那《瑪雅曆法呢?那本遠古流傳至今的歷法,你又可曾瞭解過?”
雲夢點了點頭,面帶笑容道:“這個弟子知道,弟子還記得,當年有人造謠,說曆法終結之日,乃天地萬物之末,瑪雅曆法終結之日在壬辰年,可壬辰不是過得挺好的麼,如今都乙未年了,末日還是沒來,那曆法又如何可信呢?”
普渡搖了搖頭,額眉皺得更緊了,他擺了擺手,自言道:“非也非也,一年目時瑪雅曆法都還未成型,又如何能算呢!應是從三年目始算,直至今年十月,曆法才能盡算。”
雲夢見師父喃喃自語,不由想起方才,自己的言辭之間,確有些輕蔑與不敬之意,於是急道:“師父,難道雲夢說得不對麼?”
普渡望了她一眼,再嘆一氣,正色道:“這瑪雅曆法從洪荒之時便流傳至今,其間有人多次用它預測世事,無一不準,無一不靈,難道皆是巧合?曆法之終,萬物之末,此話絕非誑語,只是旁人不懂演算法,不知曆法何時終了罷!”
雲夢見師父不像說笑,不由一驚,抬起頭來,顫聲道:“師父,難道魔王真要在今歲重生,世間也會像書中所載,‘末日將至乎?’”
普渡再次晃了晃腦袋,輕聲道:“曆法之末,亦是曆法之初,魔王是亡是生,世間是福是禍,仍是個未知數啊。這次為師喚你來,便是有一重任託付於你,此次任務艱難,關係天下蒼生,你可有勇氣接下?”
雲夢銳目前視,雙手抱拳,昂首挺胸,穩聲道:“師父教導我多年,我若畏懼艱難,靡靡不前,豈不白負了師父多年的教育之恩麼?不管任務多艱鉅,雲夢都敢接!”
聽到雲夢義憤填膺之詞,普渡霎時如釋負重,莊嚴道:“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魔王復甦之前,把“冰天神符”貼到他的魂棺上,將其凍住,已增先祖封印之力!”說罷,普渡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
“冰天神符”是驅魔三派紅海佛法的鎮殿之寶,其內隱含天界之力,道法無邊。有詩曰:冰神化符,藏於九天。霜雪飛昇,冷凍四海。若是普通魔物碰到這“冰凍神符”,任他多麼強悍,也是毫無招架之力的,如今,也只有這等天界符法,才能與不死魔王抗衡了。
雲夢接過黃符,放入懷中,問道:“貼符自是容易,只是那不死魔王的魂棺,又該往何處找呢?”
普渡眼神銳利,掃了雲夢一眼,正色道:“魂棺自然在不死魔族的魔窖中,因此,你必須先找到不死魔族的下落,然後暗伏在不死魔族內,等待時機,將“冰天神符”符貼在魂棺上,此次任務尤為艱險,危機四伏,險境環身,若有所顧忌,你隨時可以放棄,為師不會怪你。”
一聽這話,雲夢跪了下地,啜泣道:“師父,我雲夢又如何是貪生之徒呢,現在眾生蒙難,萬物危在旦夕,我又怎能將他們拋之腦後,苟且偷生呢?作為一個驅魔師,驅魔本天職,為持正道,致死不渝,雲夢是不會退縮的!“
普渡呼了聲好,將雲夢扶起,樂道:“為師有你這等好徒,今生也算無悔了。”
起身之後,雲夢鞠了個躬,正色道:“雲夢這就去找不死魔族的下落,將魔王封印住,好讓師父放心。”說罷,轉身欲走。
“慢。”普渡擺著手,將她叫住,悠悠道:“天下之大,可謂無邊,不死魔族又極為善藏,若就此冒然尋找,非明智之舉。”
雲夢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問道:“師父,那我該從何處找去呢?”
普渡來回跺了幾步,望向雲夢道:“羅送仁,你可以去找羅送仁,若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是和魔族一道的!”
聽師父這般講,雲夢更是不解,她搔了搔頭,疑惑道:“羅送仁不是白蓮巫教的弟子麼?師父你又是為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