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
只有對他才能有無限制的服軟和縱容。
李南夜也是憋著一股勁兒的,他都打算好了,這周不把康龍死磕到自願退學離開一中都不罷休的,那人他一直就看不上,欺負老實小孩兒,兜裡揣著把彈簧刀把那些低年級的小孩兒嚇得一愣一愣的。李南夜最厭惡這樣的,他看著那些小孩兒總能想起他自己的那小崽子,怕他挨欺負,誰要是敢這麼樣欺負徐嘉樂,他要不拿著那把刀把那人嚇到尿褲子他都不叫李南夜。
週四那天小崽兒在電話裡哼哼唧唧的,李南夜都能想到他們家崽子撅著小嘴兒不高興那副小樣子,心裡也一陣陣發軟,這兩週因為他自己心裡那股莫名的慌亂都沒跟他說上幾句話,小崽子心裡肯定難受了,李南夜打算下週回去好好哄哄,這周先把那膈應人的收拾了。
週五放學在大門口碰見了康龍,那貨身邊還是那倆小弟,李南夜冷笑一聲,問,“怎麼個意思?”
康龍一腦袋黃毛看著跟坨屎似的,自己還覺得挺美,吹了下前邊那幾根劉海,“李南夜,你要是服輸了哥也不難為你,以後你就離林晶晶遠點兒,這事兒就拉倒。”
李南夜笑了,抬頭看了眼前邊那仨人,心裡那股子鄙視簡直壓不下去,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放屁。”
他們囂張了那麼多天,李南夜心裡這股邪火還沒發出去,你說拉倒就拉倒了?呵,做夢呢?
康龍讓這倆字給噎了一下,隨後瞪著李南夜的眼神就兇狠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操,你特麼牛逼個什麼勁兒?!明天上午東湖公園,咱倆誰不去誰特麼孫子。”
李南夜掃他一眼,又用眼尾掃了眼旁邊那倆狗腿子,語調輕慢,“就咱倆?”
“廢話,”康龍又罵了一句,“就你跟我,你要是帶別人了說出去可特麼就難聽了。”
李南夜再都沒說話,扭頭直接走了,跟這樣人多說一句都覺得犯惡心。註定是兩種人,生活方式不同,人生也就不該有交集。
那天李南夜回家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電話,星期五,本來應該回去的,結果因為那麼個玩意就回不去了,李南夜心裡也不是很痛快,那崽子在家更是得犯彆扭。
結果電話打了兩遍,沒人接。
李南夜挑眉,看了眼時間,以為吃完飯徐嘉樂和他姥爺去廣場看姥姥扭秧歌去了。這事兒倒是經常有,徐嘉樂回來了會給他回電話。
那晚一直到最後徐嘉樂都沒給他來電話,李南夜還笑了笑想著,小崽子這是跟家耍小孩兒脾氣呢,因為他這周沒回家不高興了。
第二天早上李南夜給自己找了身深色衣服,收拾收拾就出門了。他根本就不怕那康龍,說白了李南夜也沒怕過誰,這樣的破爛貨他根本就沒怯過。李南夜到了之後還在小湖邊坐了會兒,現在天兒都冷了,再過不長時間這湖都得結冰了。想起徐嘉樂最是喜歡冬天在冰面上玩兒,長這麼大了還是喜歡讓他拖著在冰上滑。
李南夜心裡莫名柔軟,突然覺得最近自己因為一個夢就犯這些彆扭挺可笑。小崽子永遠都那麼單純,心裡一點兒雜念都沒有,笑起來呵呵呵的犯傻,這些年都沒變過。不管他們倆之間怎麼的,小崽子是他大寶貝兒這事兒永遠改不了,就得慣著疼著,擱心裡稀罕著。
那天李南夜身上也掛了幾處彩,肚子上有幾拳重的,康龍在學校三天兩頭打架肯定不會太菜。那天最後李南夜壓著康龍,這人臉都變形了,捂著鼻樑骨,血從手指縫往外淌,李南夜從康龍兜裡抽出那把小彈簧刀,放手裡掂了兩下,冷笑,“你他媽要真有本事就出去混,別拿這麼個破玩意在學校嚇唬那些膽小老實的小孩兒,你都不覺著噁心?”
“你真有本事那這東西捅了他們?你他媽敢麼?”
李南夜往地上呸了口唾沫,又狠踹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