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白媽以過來人的經驗覺得不會這麼簡單,誘導著問:“就光送你回來?”
“哦,”白傾卿低頭,小蚊子的聲音說:“他還抱我了。”
看那不勝嬌羞的小樣兒,白媽徹底無語問蒼天了,“他都跟你生孩子了!抱一下都值得你大半夜在這耍神經?你還能有點出息嗎?”
不是這樣的,白傾卿腦子裡快速的又想了遍今天發生了什麼。但……確實沒什麼,可就是覺得有什麼,她爭辯道:“媽,此處無聲勝有聲啊!”
“屁!”白媽擰她一下,怒道:“你上學的時候給我直接弄個大孫子,現在該餓虎撲食了,你還跟我整文藝,裝矜持了!”
她堅持:“可這也是階段性的勝利啊!”
“這也叫勝利?”白媽又擰她一下,恨鐵不成鋼啊。“什麼是勝利?明天壓他上登記處把證領了,回來收拾收拾東西住過去,春節過完把酒席擺了。這才叫勝利!”
“……”白傾卿傻眼。
“你們年輕人不是都講什麼閃婚嗎?不是都講什麼速食愛情嗎?不都講什麼時間是生命,處處都要快嗎?你現在怎麼那麼墨跡?”
“媽,我不年輕了。我都是中女了。”
“你還知道啊,那就更得快!”白媽下通牒,“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給我從家搬出去。”
看老媽起身就走,白傾卿著急,一把拉住她的睡衣袖子,慌張的說:“媽不行!這個不行,這個真不行啊。”她現在都還在石悠遠吻她,她會扇他嘴巴子的程度,搬過去?怎麼可能!
“少廢話。”白媽甩袖,招呼靠在門框上看了半天戲的丈夫,“老白,進屋睡覺。”
“媳婦,可別操之過急啊。”
“閉嘴!”
臥室的門“呯”的關上,白傾卿哀怨的掏出手機撥林芷冉電話,“冉冉,你那邊真的沒有能看我的心理醫生嗎?”
“我認為沒有,這邊看精神病的還成。我看你還是回上海找老鄭吧。”
白傾卿沮喪,“不行啊,我才有所進展,要是走了被人趁虛而入,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呀。”
“進展?”林芷冉也精神起來,問:“怎麼進展了?”
白傾卿臉紅,小聲聲的說:“嗯——抱抱~隔著棉襖。”
“呸!”林芷冉氣憤,這不浪費感情嗎?只好擺事實講道理:“這也是進展啊?要是他真想進展的時候,你不成,再搞出暴力事件,或者弄出人命。你到時候才是得不償失。我說,你乾脆坦白吧。”
“不行!”白傾卿急道,“莫不說我現在金馬一樣,就是這個事讓他知道了,他得怎麼想?老鄭說我的情況是多種因素造成的,可是他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上身。我們現在的關係,那是豆腐渣摻屁做的,脆弱著呢。不能出意外。”
“那你看著辦。男女關係,說慢就跟你們這五年一樣,說快就跟你們生孩子一樣。想清楚吧。”
昨晚上幫石英弄了半宿兔子,一早上他還能精精神神、神采奕奕的給大一學生講八大重罪,把強/奸到半道停下是中止還是未遂講得分外愉快,弄得學生們都跟著神神經經的。
激動啊,激動也是魔鬼。
石悠遠心裡比他們任何人都要激動得多。試想,喜歡一個人十來年了,分開五年了。被嫌棄過,被討厭過,被說嫁誰也不嫁給他過。本來心灰意冷萬念俱灰,都考慮要不要破釜沉舟,不行拉倒的時候,她又示好了。突然知道,原來她也是喜歡自己的。
這無異於,一學期一堂課不逃,到期末才知道走錯了教室跟錯了導師,本以為大勢已去準備明年重修,考場上卻發現,這倆老師考壓的是一樣的題!
除了激動,石悠遠也著急,卻又偏偏不能急。要真是一急再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