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們不願意呢?”
“人可以走,命留下來!”角魔冷笑道。
婉兒面色一白,心中直叫苦也。
卻聽賈海子道:“我跟你們去,放她走。”
婉兒微微一愣,轉身去瞧賈海子,只見他一臉慷慨赴難的神色。
她自然一萬個不相信,心中不寒而慄:“他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不二見此情形,忽然升起恍若隔世的感覺。
倘若是入谷之前,自己遇到這般情形,定會毫不猶疑擋在婉兒身前。
但事到如今,他若還是不顧自己的死活,去救婉兒的性命,那便是蠢得無可救藥了。
“大道無情,愛我所愛,恨我所恨。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誰想害我,也得叫他嚐嚐我的手段。便如秀秀一般快意恩仇才叫爽快。時至今日我終於明白這個道理,只虧了還不算晚。”
歷無影卻是嘿嘿冷笑,湊到不二耳邊:“魏兄,莫要怪我多事。貴宗這位賈海子,請你一定離他遠一點。先前戰場之上,丟人敗興的事不說也罷。你瞧瞧他現在的模樣,說卑鄙無恥絕無半點不符。”
“哦?此話怎講?”
歷無影笑道:“你瞧瞧他的右手,此刻正搭在這女子右臂手肘外側。貌似是要護著她,但其實不然。只因他左手本該護住這女子左側,但竟然也向右側挪過來。”
“你再瞧他眼神轉動之間,一副鬼鬼祟祟、滿是心事的樣子,待會兒多半要尋找角魔分神的機會,一手緊握這女子左臂,一手抓住她的衣衫,將其當做一件肉體兵器迅速拋向兩個角魔,擋住他們的視線,自己則趁此機會逃之夭夭。”
“若是這兩個角魔自始至終都未曾分神,或者突然向其出手。那他更要用這女子肉軀來擋住一擊了。”
不二聽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歷無影只憑賈海子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推測出這些離譜的事情。
正是滿肚子懷疑之時,場上異變徒生。
只見賈海子忽然瞧向二魔身後,驚道:“魁木峰!”
二魔向身後一瞧,卻是不見半個人影。
賈海子毫不遲疑一轉身,雙手將婉兒緊緊抓住,猛地拔離地面,眼看就要甩出去。
婉兒似乎早就料到他心懷不軌,但苦於自己無法驅使周身法力,只好任由他隨意而為,只剩了滿臉的慌張驚恐。
但就在她身體離開地面的下一瞬,一道佈滿荊棘的藤蔓自其腳底猛然間鑽出來,似一條猙獰的毒蛇撲了上來。
如果不是賈海子提前將其從地上拔離,她多半危險了。
賈海子亦是吃了一驚,萬萬想不到自己別有用心之舉,竟然離奇的救了婉兒一命。可緊接著,那荊棘藤蔓倏地一轉向,直奔他腰身而來。
他此刻雙手舉著婉兒,正是行動不便,躲避不及,連忙將婉兒甩開。
但為時已晚,那蔓藤依然捲住了他,瞬間將其包成一個粽子,幾下捲到了那藤蔓族角魔足下。
婉兒大驚之下,立時轉身慌不擇路逃去,但後腦勺馬上捱了重重一擊,周身一軟立時癱倒在地。
歷無影扭頭向不二瞧過來,目光中自然透著詢問的意思。
畢竟這二人皆是雲隱宗弟子,是否救人全看他的意思。
不二搖了搖頭。心想老子沒有衝上去殺了賈海子就算剋制了。
更何況,這兩個人喝了忘憂草的湯藥,即便救下來,還是難免被角魔發覺蹤跡。
若是將他們帶回去,角魔循著二人找到人族的營地,再將鍾秀秀苦心謀劃的陷阱識破了,繼而讓所有努力付之一炬,那真的要欲哭無淚。
二魔將賈海子和婉兒用蔓藤綁在一塊兒,便用異族語交談起來。
不二聽罷,大抵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