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的。”
我壯著膽子扭過臉看了看米臻,她的頭髮散亂地遮蓋在臉上,眼睛睜著,一眨也不眨。
熟睡的楊梅翻了個身,胳膊搭在了我身上。就這麼一走神的工夫,米臻消失了。
女鬼託我辦事(1)
我睡得很沉,感覺好久沒有這樣好的睡眠了,直到楊梅敲我的頭:“起床了你,今天還不上班嗎?”
我睜眼,陽光晃人。這都幾點了啊?我趕緊收拾床鋪,穿上衣服。楊梅在臥室的衛生間裡洗臉,突然她大聲衝我喊道:“快去把木瓜洗面奶給我拿過來!”
我心裡頓時一激靈,還好,楊梅可能也沒睡醒,她沒想起昨晚她把洗面奶拿進來過。我衝到外面,拿了洗面奶遞給她。
“你過來看看啊。”楊梅叫住我,“我臉上這是怎麼了?”
她把毛巾放下,順著她的手指看,左臉上有一塊小小的烏青,好像是磕了一下。接著她又盯著我看:“喂,你脖子上也有一塊。不對,你這個和我不一樣,你這個是吻痕。”
別開玩笑了。我照著鏡子仔細看著,沒錯,是有皮下淤血。不可能是磕的,因為人無法做出這麼高難的動作,把自己的脖子磕青。如果真的那麼做了,我肯定能有印象。但更不可能是吻痕,因為這兩天我都沒有碰過女人,除了楊梅以外,我甚至連第二個人都沒見過。
於是我問楊梅:“這是你趁我睡著的時候乾的吧?”
楊梅“嘁”了一聲,很不屑地扭頭走開幹別的事情去了。此時我只能洗臉刷牙,然後仔細端詳那塊印記。真是邪門,米臻給我來這麼一手,什麼意思?
我和楊梅是在樓下的馬路邊上分手的。她打車向西,我坐公共汽車向東。臨分手前楊梅問我:“今天晚上真的不用我回來嗎?”
我說:“不用了,路太遠,再說我也不發燒了,還是週末見面比較合適。你來回折騰我也心疼。”
楊梅還想再說些什麼,正好一輛公共汽車進站了,我趕緊親了她一下,跳上了汽車。楊梅久久地站在路邊,我在汽車裡向她招手,但她好像根本沒看見。
這一整天我都過得神魂顛倒,因為頭一天沒來,積壓了很多工作,本來應該效率高些,可我總有些魂不守舍,拿起這個忘了那個,結果簡直是一塌糊塗。到了下午,我乾脆就放棄了,一個人趴在電腦前面打瞌睡。我們領導在身後給了我一大耳勺,說:“注意點形象,要睡回家睡去。”
我一下子跳起來,正想發作,看到是他,忙換了一副面孔說:“對不起,我還是有點不舒服。”
他有些吃驚地打量著我說:“你怎麼了這是?臉色這麼差?跟撞了邪似的。你拿把尺子,回去繞著床量一遍,保證就沒事了。”
我笑笑說:“我還是不量了。要是量完還是有事,就更害怕,那我這覺也就別睡了。”
下班回家,晚飯也沒有吃,我就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就意識到,該點上香了。按理說和女鬼交往我應該害怕才對,可是我居然一點都不怕,心裡只是充滿了好奇。可能也是因為已經見過兩次面了吧,陌生感和恐懼感都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無數的疑問。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家裡根本就沒有香,這可糟糕了。看看錶,還差一刻鐘12點,買是沒處買了,況且也來不及,我只好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地找。也是天不絕我,在廚房的頂櫃中我居然找到了房東夏天點的半盤蚊香。我也顧不上許多了,點上香放在桌子上,看看錶,剛剛到點,於是忙衝香作了個揖,心裡唸叨著,米臻你趕緊來吧。
沒動靜。香霧裊裊上升,煙路筆直。
我正奇怪,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好,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把燈關了呀。這麼亮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