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世琛地文章寫得不錯,無論是用典還是對仗都是一流。胤祚沒理會那幫子軍機大臣,飛快地將呈報上來的百份試卷都過了一番,抬起頭來看著張廷玉等人,笑了一下道:“科舉是國家選拔人才地要隘,斷不能有絲毫的徇私之所,這一條眾卿該牢記在心才是,嗯,今科狀元就定王世琛好了,趙熊詔為榜眼,林軒毅為探花,讓禮部去負責張榜等事宜,並將這百份試卷刊行天下,諸位愛卿還是將心思放在政務上的好,明日一早便要朝議,都跪安罷。”
胤祚雖是沒有明著批評大傢伙拍馬屁,可話裡卻是那個意思,一干子軍機大臣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可也不敢違了聖命,各自跪地請安,頗有些子無趣地散了去。胤祚望了望那幫子退出去的軍機大臣們,心中煩悶不已,也不想再繼續批改摺子,起了身便往慈寧宮而去,打算去太后處請個安,陪太后敘會話,順便散散心,可沒曾想剛到了慈寧宮就聽到宮門外的小太監彙報………四爺來了,正陪太后敘著話。
嗯?老四來了,這小子不生病了?呵呵,這“病”剛好就進宮給太后請安來了,還真是孝順!胤祚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也沒理會那些跪倒在地上的太監、宮女們,大步走入了慈寧宮,正好瞅見允縝正躬身侍立在一旁,陪著烏雅氏說著笑話兒,胤祚嘴角一彎,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大步走上前去,跪了下來道:“太后吉祥,兒子給您請安來了。”
“皇帝來啦,快起來罷。”烏雅氏一見到胤祚,原本就是笑容滿面地臉更是笑得無比的舒暢,樂呵呵地說道:“皇帝讓人送來地藥額娘用了。不錯,這氣也不怎麼喘了,倒是合用得很。皇帝有心了。”
“這藥能合用就好,只要太后好。兒子做什麼都是該當地。”胤祚起了身,對早已跪下地允縝點了下頭道:“四哥請起來罷,這是在太后地宮裡,用不著行此等大禮,你我都是太后的兒子嘛。”
“臣謝主隆恩!”允縝一絲不苟地磕了個頭起了身道:“君臣之禮不可廢。臣不敢有失。”
“罷了,罷了。”胤祚隨意地搖了下手。很是關切地問道:“四哥的病好了罷,頭前王堯江還被朕訓斥了一番,朕怪他不盡心,看樣子是朕錯怪了他,這人啊,有個三病六災的也是難免之事,只要擅自保重,慢慢調理。病才能好個徹底。”
胤祚的話裡有話。愣是將允縝刺了一番,只不過一來胤祚是君。允縝是臣,就算聽出胤祚地話裡帶刺,允縝也不敢當面頂撞,二者,允縝的城府原本就深,也不會因一、兩句帶刺的話就暴跳如雷,此時更是笑容滿面地道:“多謝聖上關愛,臣地病好了,想起數月未給太后請安,心裡頭有些急了,這才緊趕著到了宮中,本打算給太后請了安再遞牌子求見聖上的,不曾想聖上恰好也來了。”
烏雅氏雖在深宮,也向來不過問政事,可胤祚、允縝兄弟倆不對勁兒地事她還是很清楚的,也知道這哥倆個始終在鬥來鬥去。憑心而論,烏雅氏素來疼愛胤祚,對允縝則是不冷不熱,但畢竟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說不疼愛是不可能的事兒,此時見這哥倆個話裡都藏著話,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有心勸說一番,卻又覺得不好開口,氣不由地又喘得有些急了起來,忙得胤祚、允縝兄弟倆各自上前去,一個捶背,一個端水,好一陣侍候才算將烏雅氏的氣又撫順了下來。
“太后,您可好些了,要不兒子給您傳太醫去?”胤祚一邊為烏雅氏捶著背,一邊柔聲地問道。
“不礙事,額娘這個病啊雖是好些了,可也總犯,唉,額娘想先帝爺了,額娘老了,能看著你們兄弟幾個攜手共事,額娘心中可就舒心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