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清欠地經驗呢。
金陵遠離京師,就算老爺子來了詔書,要回京師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再說,清理兩江虧空的差使還攤在胤祚頭上呢,總得先忙完這攤差使再回京吧,這時間拖上一拖,京師裡也就鬧得差不多了,老四、老八一夥子也該相互折騰得不輕了,胤祚地目的也就達到了,接下來搞海運的摺子也就有了些可利用的素材不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胤祚瀟灑地溜了,胤禛這會兒可是忙得暈頭轉向地,領著新任戶部尚書陳廷敬,左侍郎濟寧、戶部右侍郎王掞這些個戶部的頭頭腦腦,又是查帳冊核定朝官的欠款額度,又是忙著佈置清欠的前期準備工作,一攤子事情亂得不可開交。
陳廷敬,字子端,號說巖,晚號午亭。清代澤州(今山西晉城市陽城縣北留鎮皇城村)人,順治十五年進士,有才華,詩、文、樂極備,歷任翰林院學士、吏部右侍郎(管理戶部錢法)、左都御史、工部尚書、吏部尚書,這會兒又轉回來任戶部尚書。
朝中幾大部陳廷敬幾乎都轉了個遍,算得上康熙老爺子的寵臣了,在這清欠的當口將其調回戶部,除了考慮到其能力出眾外,更因為其資歷足,在朝中威望高,門生故吏多,利於清欠之事的展開。
王掞,字藻儒,號庵,江蘇太倉人。
康熙九年進士,歷官內閣學士,工、刑、兵各部侍郎、尚書,後又任過文淵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其履歷與陳廷敬如出一轍,只是資歷上不如陳廷敬。
濟寧,滿正黃旗人,宗室,有貝子爵位,為人剛直,素來鐵面無私。
從此次戶部管員地安排就可以看出康熙老爺子清欠的決心,這給了胤禛極大的信心地同時,無形中壓力也大到了極點
胤禛來說這是一場輸不起的戰鬥。這不,剛在幾個祚地法子,胤禛也不管新春佳節將至,立刻著手開始了京師的清欠工作。
就虧空的額度而言,地方上虧空額加起來也不過只佔整個虧空額的三分之一,剩下的可就全集中在京師了。陳廷敬在朝中日久,對於那些子阿哥們之間的分野、彼此間的爭鬥心中還是有數的,加之為人謹慎,因此他並不同意胤禛提出來的先打十阿哥的建議,在他看來應該先集中精力整頓地方,而後朝中官員,最後再向宗室乃是阿哥下手,如此一來時間雖會拖得久些,可所遇到的阻力會小上許多。
陳廷敬之言是老成謀國之道,胤禛心裡頭也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明白歸明白,胤禛卻耗不起那個時間——太子就不必說,地位擺在那兒;老三一夥整日裡文章四散,名聲鵲起,一副“文藝青年”的派頭;老八一夥兵強馬壯,朝中吹捧之人海了去了,大有賢才的美譽;老六連立大功,這會兒正春風得意著呢。幾個大的阿哥中除了老大是廢材,只剩下他自個兒沒點出彩的東西了,若是再這麼下去,只怕沒出息阿哥的帽子就要扣在他身上了。
胤禛雖是個冷麵之人,可那心還是熱的,自然是不想被人給看扁了,這次清欠對他來說就是個機會,做成了,必然受康熙老爺子的賞識,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也算能掩去當年搞河工出岔子的醜;若是不成,那可就有些計較了:
第一種結果就是被康熙老爺子徹底打入冷宮,永無出頭之日,混吃等死了事;第二種結果是事情雖沒辦成,可卻讓老爺子留下個勇於任事,不畏權貴的印象,即便可能一時受打擊,將來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按陳廷敬的法子去做,溫吞水地辦事,或許一開始順利,可到了末了還是得面對那起子宗室的,更何況那起子宗室跟地方官之間瓜葛海了去了,不搞些破壞是不可能的事兒,若是採用此法而最終又失敗的話,留給胤禛的只能是第一種結局,這是胤禛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若是一開始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