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淚說:“少奶奶待奴婢好不說,還厚待我爹孃,能服侍少奶有,是奴婢前世修來的福分。奴婢的身家性命都是少奶奶的,想要什麼奴婢都不會捨不得,只求能夠在少奶奶身邊服侍一輩子,也好報了少奶奶的恩情!”
凌意可暗處吃驚,不動聲色地笑著:“四個丫頭裡,你是最忠心老實的,怎麼淨說傻話呢?我疼你還來不及,怎會要你的身家性命?放心吧,能有你一輩子在身邊服侍,我求之不得呢!”
書香連連點頭,誠惶誠恐謝過退下了。凌意可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極不是滋味,若水生子後,她確實有過奪過來養在自己名下的心思,後來一想且不說別人,若水死也不會答應,若鬧起來反倒不好看,讓人說自己生不出兒子,就想奪別人的。
可書香就不同了,她是自己帶過來的婢子,有了孩子養在自己名下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外人還會誇自己疼愛庶子,就象奉貞養在於夫人名下一樣,好歹得了嫡女的名份。當然如果書香這個生母不在了,這個孩子可不和自己親生的一樣?
自己確實存了奪子除母的心思,沒想到看起來老實的書香竟然看夠了,提前求活命來了。她也心知肚明自己若想要這個孩孩,絕對不會讓她養著,乾脆主動提出把孩子送給自己,只求留一條活命。
凌意可心裡一時七上八下的,不知該怎麼做才好。後又一想,這才剛剛有子,能不能平安生下還很難說,若是個男孩還好,若是個女孩值得這樣做嗎?還不如等等再說吧,想辦法再讓娘找些神醫診治,自己生養才最穩妥。
過了幾天,凌意可藉口看望母親,除了有孕的書香之外,帶著其他的幾個通房丫頭回凌府了。
若水除了孩子之外,什麼也不再關心,覺得只要能夠母子相守,看著她平安長大,這一生就心滿意足了。
這天剛吃過早飯,奶孃給小翼兒餵了奶、換了尿布,看著出生不過二十餘天的他睜著烏黑的眼睛,躺在床上揮舞著小胳膊小腿,心裡喜愛的不行,難得這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傢伙能清醒一會。
旁邊的嚴媽和奶孃也樂呵呵地逗著她,這時凌意可的陪嫁丫頭書香突然進來者了,滿臉羨慕地看著這一幕,行了禮後就一直滿臉喜愛地盯著小翼兒看,卻並不多言。
若雖然笑著讓坐,心時卻戒備起來,凡是凌意可的人她都是百般提防,雖然貌似這個書香是最老實沉默的一個,也是欺負她和虹兒最少的一個,可是自幼在凌意可身邊長大的人,爹孃皆在凌府為奴,也許她天性不壞吧,但也已經身不由已了。
第四卷 歸去來 一百七八、求救
看書香仍然怯怯地站著,嚴媽關心地扶她坐下,她懷著奉直的孩子,在嚴媽心裡金貴得很:“姑娘還是快坐下吧,你是有身子的人,別老站著!”
見她是一個人,又不解地問:“沒人跟著你嗎?丫頭們也太粗心了,萬一出了差子怎麼辦?公子得一個孩子可不容易呢!”
書香忙說:“跟來了,小公子尚未滿月,我怕她們是粗心衝撞了小公子,讓她們在廂房裡等著。”
若水才想起書香也有孕了,這些天只顧著小翼兒,都忘了這件事,也明白了奶孃說的庶女靠邊站的意思,她既怕只有自己一個人生子讓於家人起疑心,又怕別人有子越過了翼兒,才讓出身低賤又比較老實的書香懷孕,這胎保準是個女兒呢,若她生了,看見她的女兒也能彌補落胎的遺憾,無論是誰生的,總是奉直的孩子呢。
心裡的戒備頓時鬆了下來,懷孕之人最喜小孩子也是天性,也許自己多心了,她只是想過來看看小翼兒而已,這傢伙已經人見人愛了。
書香行了禮卻依舊不語,只探首看著小翼兒,滿臉的喜愛,若水心知她有話要說,擺個臉色讓其他人先出去。
屋裡靜下來,只有小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