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帶她去寺裡給奉直生事,所以奉直情緒不佳才神色失常,就更加溫存體貼,服侍著洗了腳又奉上淡淡的熱茶。
“晚上不宜喝濃茶,就這樣淡淡地喝一小杯睡下最好。”
奉直一邊享受著她的殷勤服侍,一邊百般猜測,心中驚不定,實在看不透這個枕邊人,也無法下決心和她同床共枕,又不好意思回自己屋子,正為難間,凌意可不好意思地坐在他身邊,不捨地開口了。
“不是意可要趕夫君走,而是今天剛去了寺裡為夫君祈福,晚上應該分宿,以示誠意,這是娘特意交待的,意可不敢違背,只好狠下心趕夫君獨宿了!”
奉直方才鬆了一口氣,呵呵一笑:“既然娘這樣說,奉直不敢不從,我們來日方長,今天就分開住以示對菩薩的心誠和尊重吧!”
說完趿上鞋子就要走,凌意可笑著拉住他:“既說了戒,夫君可不能離了意可去找別人服侍,菩薩同樣會怪罪的!”
奉直臉一紅,哈哈大笑:“娘子說笑了,奉直有這麼荒唐嗎?敢對菩薩不敬?”
出了屋子,對著清冷的月亮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今天的事到底是不是凌意可做的?若是她做的,那麼她陰險狠毒不說,城府也太深了,居然表現的如此滴水不漏,若不是她做的,這府裡還有誰如此恨若水和虹兒?
第三卷 東風惡 一百四二、厚顏
奉直的生辰終於到了,雖然只告訴了親眷,準備自家人慶賀一番,但還是有一些關係密切的同僚好友知情,也備了賀禮前來,一時弄得上下手忙腳亂。
這種場合若水和虹兒是沒有資格參加的,除非凌意可要她們隨身服侍,可是有奉直在的場合,凌意可一般只帶四個陪嫁,她不能容許若水在人前奪她半分光彩,更不能忍受奉直當著眾人的面忽視她而關注一個通房丫頭。
若水和虹兒倒落得輕閒,兩次出現在人面前的經歷都不愉快,一次是奉直的兩個好友來了,徑直討要她,一次去參加瑞王府的果子會當眾受辱,再加上安王妃的勸告,因此外面的喧鬧和排場都與她們無關,只需在晚上的私宴上送上親手準備的壽禮就行。
門吱呀一聲開了,小藍進來報:“仙兒姑娘來看望兩位姑娘了!”
話音剛落,仙兒如同春日桃李一般進來了,她穿著一身水紅色的繡花新棉袍,套著一件白兔毛的子,頭挽得高高的,戴著幾樣成色不錯的飾,想是凌意可賞的,倒也醒目亮麗,襯得臉色也亮了幾分。
若水和虹兒連放下繡活站起來相迎:“哪陣風把仙兒姐姐給吹來了!姐姐今天好漂亮,穿上這身醒目得很!”
仙兒也趁機打量著她們,水一身淡紫色的雲錦棉袍,袍邊和袖口鑲著潔白的兔毛,又轉圈繡著細碎的鵝黃色纏枝花,雅緻而嫵媚,鬆鬆挽就的雲鬢,帶著幾分慵懶和隨意,只插著碧玉的梳子和一枝小小的金步搖,如玉的模樣,明澈的眼眸,生生地把自己比了下去,無論自己今天多麼精心打扮在她面前都只是一個卑微的奴才而已。
虹兒也穿色帶暗紋的錦袍,繡著一朵朵金色的桃花,雙纓髻上扎著七彩的絲帶,越顯得年輕活潑、俏麗可人,隱隱透著幾分婦人的嫵媚。
仙兒心中一陣妒忌,若水很快明白的心思,連忙讓坐,又親手倒了一杯茶奉上,細細的打量著仙兒,不迭聲誇獎:“姐姐越來越會打扮了天這頭不但梳得好,衣服也配得好得很,又醒目又別緻,若站在雪地裡,可不比花還豔呢!”
兒心情舒坦了些,客氣了幾句說:“妹妹才是怎麼打扮都好看呢!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著咱們姐倆是最早一起服侍公子的人這段時間這院裡的人越來越多了,又有了當家主母,反倒生疏了。恰好今天主子們都忙著公子生辰,咱們又上不了檯面,閒來無事,過來看看兩位妹妹。”
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