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紀侍衛何必這麼客氣?”
紀剛仍是恭恭敬敬地說:“公子已把我們四個賞與姨娘,連賣身契一併送了過來,現在姨娘是我們的主子,紀剛不敢不敬!”
若水輕輕一笑:“紀侍衛客氣了,我和虹兒情同姐妹,你把她從那地方救出來,我一直想當面道謝,總是沒機會,今天我就當面謝過了!”
若水一邊說,一邊和奶孃暗暗觀察他的神情,提起虹兒,紀剛線條硬朗的臉上居然有了一抹羞澀和溫柔,若水和奶孃相視而笑,紀剛果真對虹兒感覺不同呢!
田玉蓮卻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紀公子雖然把虹兒從瑞王府救了出來,但是一個女孩子落得如此地步,這一生可不毀了?虹兒每日神思恍惚,很害怕見人,想是受傷太深!”
紀剛的臉上有了一絲痛苦:“紀剛深恨,在此之前不認識虹兒姑娘,若我早結識姑娘,拼了性命也不會讓姑娘受那委屈!”
若水無奈說:“事已至此,多說無用,紀侍衛的心意我替虹兒領了。只可憐虹兒,和我自幼情同姐妹,轉眼卻成了殘花敗柳,無論我們怎麼勸,她自個都想不開,打定主意要青燈古佛,我怎麼勸都勸不下,她若真的出家為尼了,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紀剛急了:“虹兒咋就這麼放不下呢?又不是她的錯,何苦跟自個過不去?她還那麼年輕,有什麼天大的事,非要出家做姑子去?枉我費力把她救出來!”
田玉蓮連忙安慰他:“其實也不能怪虹兒,就是她自己想開又能怎樣,世間男子皆以女子貞節為重,把貞節看得比品性還重,以虹兒的遭遇,難免遭人白眼,終身無人可託,萬般無奈只好選擇出家做姑子了!” 紀剛堅決地說:“她是我和弟兄們辛辛苦苦救出來的,不能說出家就出家了,還得看我們同意不同意!紀剛不才,卻也覺得只有庸俗無聊之人跟自個過不去嗎?”
若水看著他堅決的眼神,心裡一喜,紀剛心胸和見地果然不比尋常男子,看樣子對虹兒非但有情也極憐惜,很值得虹兒託付終身,兩人若成好事,虹兒得遇良人,終身有托,再不會想著青燈古佛一生,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紀侍衛不但功夫高強,為人更是心胸磊落,非尋常男子可比,不知哪位女子好命得遇紀侍衛託付終生?”
紀剛臉一紅,垂下頭去:“紀剛不過一介奴才,只想著好好保護主子和莊子的大小人等,並不敢有其他多想!”
若水呵呵一笑:“ 紀侍衛若真有心儀之人,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成全你們。只是眼下我要託紀侍衛一件事,那就是我怕虹兒鑽了牛角尖又出什麼意外,請紀侍衛多看著她點,方便的話想法子開導開導她!”
紀剛遲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屬下試試,一定盡最大努力!”
第二天,田玉蓮一邊捶腰一邊抱怨:“小翼兒越來越結實了,越發能跑,這幾天追得我腰痠背痛,到底老了,受不住了!”
說完看著小顏兒恬適的睡顏,憐愛地說:“還是女孩子安靜些,小顏兒雖然月子裡鬧人些,但現在好多了,若是照顧小小姐,老奴的身子也受得了了。”
虹兒有些不捨地看著睡夢中的顏兒,無奈說:“顏兒還小不懂事,由奶孃照顧也行,就怕翼兒不肯要我!”
若水嗔怪地說:“他現在和你那麼熟,又怎麼可能不要你?最多剛開始幾天不習慣而已,過了兩三天就好了。男孩子家本就好動,奶孃到底不年輕了,整天追著跑難怪受不了,只是以後辛苦你了,身子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些,這又要開始勞累了!”
正說著,小藍領著翼兒進來了,若水笑著問:“翼兒,孃親問你一句話,田嬤嬤身子不好不能再照看你了,以後就由虹姨娘陪你可好?”
翼兒聽明白了,朝虹兒做個鬼臉點點頭,很快又想起什麼,拉住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