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國喪期間,凌意可脂粉薄勻,衣飾淡雅,色澤極淺的粉色鏽白色碎花輕容夏衫,珠白色的薄綃月華裙,頭髮是簡單而風韻十足的倭墮髻,只戴了極嫵媚的一朵朵碎花珠釵和潔白透亮的羊脂玉簪子,和豔裝相比,另有一番別緻的風情和韻味,無比妖嬈地跪下口稱吾皇萬歲,承宗皇帝已經移不開眼睛了。
連忙伸手去扶,凌意可卻輕輕地躲開了:“國喪期間,吾皇不可近女色,莫讓可兒成為罪人!”
承宗輕輕地笑了,不由分說拉起她,貪婪地看著她豔冶的容顏,襯著淡雅的衣飾更加奪目,倒吸了一口氣:“可兒不是女色,是國色,國喪期間近國色,似乎也說得過去?可兒也不是罪人,是功臣,你再不來救朕,朕剛登基就相思而亡,這才是真正的罪人!”
凌意可輕輕的啐了一口,承宗抱地她就在嘴唇上猛吸,調笑著說:“除了你,還沒有人敢啐朕,朕今天要好好罰你!”
凌意可無比嬌媚地說:“新皇登基,不先賞小姨子,先要重罰,這成什麼事嘛!”
承宗再也受不了她的風情萬種,攔腰抱上牙床就要動手:“你要什麼朕就賞你什麼,先別使壞,遂了朕再說!”
凌意可卻捉住他的手不許:“你先答應等會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就遂了你的意!”
“好好好,朕答應,誰讓朕一見了可兒,理智就跑到爪哇國去!”
歡愛過後的凌意可更加嬌豔無比,她看著穿戴整齊的承宗輕輕一笑:“皇上金口玉言,不會提上褲子就不認賬吧?”
承宗氣得擰了一下她的臉頰:“壞東西,說得這麼難聽,朕都說了,一輩子都把你當寶貝呢!你的事情朕自會盡最大的努力!”
凌意可瞬間目若寒冰:“你以前承諾若登基就將安靖侯府抄家滅門,我要你兌現諾言!”
承宗看著他的目光,打了一個寒噤,這還是剛才那個婉轉承歡的凌意可嗎?
他略一思索,很快恢復了理智:“這恐怕不行,你想要珠寶財物都行,甚至想為誰求個一官半職都行,唯有這件事恐慌怕不行。我剛剛登基根基未穩,內憂外困交織,安王手握百萬強兵,他的弱點就是在朝中沒有勢力,我若無故將開國功臣後人抄家滅門,會寒了朝臣的心,逼著他們倒向安王。不是朕食言,等朕坐穩了這江山,那時定如可兒的意!”
凌意可內心冷笑,不趁新寵情熱做了這件事,等他有了新人歡情涼薄之時,就更不願為了她無故將世家貴族滅門了。
“皇上不為意可出氣也就罷了,連自己的惡氣也不肯出嗎?於奉直本是皇上信賴的人,卻無故投靠安王,而從中周旋的恰是雲若水!皇上可能不知道吧,安王妃堂堂一個親王嫡妃,卻召尚是奴才身份的雲若水過府一敘,皇上就不覺得可疑嗎?而且我還聽說,雲若水出逃當日,曾有馬車在安王府門前停過片刻,還下來一位家奴打扮的嬤嬤,這不是雲氏還能是誰?”
承宗臉色頓變,看來於奉直並非是什麼遇襲失蹤,而是實實在在投靠安王李潛了,這是他最大的心病。他現在剛剛繼位,不宜在皇家子弟頭上動土,可是這個安靖侯府卻完全動得,一為殺一儆百,二是逼於奉直和安王反目。
事不宜遲,第二天,因為瑞王登基而恐慌不安的安靖侯府,終於被前來抄家的禁軍團團圍得水洩不通,理由是於奉直名為失蹤,其實是投靠了吐蕃軍隊,有人在吐蕃軍中看到過他,並輾轉託人向承宗皇帝告密。
於家上下雞飛狗跳、恐慌至極,滿府的主子無論曾經多麼高貴,皆被驅到一正堂關押,家中值錢之物被登記裝箱,家奴僕傭驚慌奔跑,到處被士兵追遣,混亂中,一個家生老奴因為行動遲緩被刺死,一個小丫環被幾名士兵拖到避靜處施暴至死。
朝堂內外一片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