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救出,她那麼小一定挨不過的,你爹也是因為這個才捨身救我們!”說完想起兒子的慘死老淚直流。
奉直還沒聽完就氣得摔了茶杯:“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若我當時就知道,我一定會休了這個女人!身為當家主母,使出這種下流手段害一個妾室,讓我平白受辱不說,還差點害死我們全家,世上怎麼會有在這樣惡毒的女子?虧我還去求皇上放了她們主僕並安置在民宅裡,還想著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娶妻室了,也不說什麼名份,讓她回家就行,現在想著都有後怕,若她回家,不知還要做出什麼事!算了吧,看在以往的夫妻情份上,那間宅子買下來送與她們,再買幾個奴才,每月派人送去錢米就行。這樣的嫡妻只能為禍家宅,我決不會再要了,也絕不再娶妻!”
盧靜嫻嚇得臉色都變了,沒想到高貴大方的少奶奶竟是這樣可怕的女人,幸虧她走了,若在這裡,說不定因為哪件事不趁她的心就被算計了,可萬一公子再娶妻是個##她一樣的了?如果公子真的不再娶妻,二房又云姨娘當家作主就好了。
於夫人無奈地說:“當時要告訴你,你一怒之下不但要休了淩氏,還要去找瑞王算帳,若他們想對付侯府,一家大小還能活嗎?當日抄家之禍不就是例子?我也是無可奈何才吩咐瞞著你!”
奉直半晌無語,好大一會兒才說:“原來你們早知淩氏為人,難怪要我早早寫下休書。這樣的女人早該休了!我絕不要再娶妻了,若水不能成為妻室,就讓她做一個不再受人欺負的妾好了,反正在我心裡她和嫡妻是一樣的!我現在就去面聖辭官!”
於夫人嘆了一口氣問:“你真的要為雲氏辭官不做?也不再娶妻了?你可要想好,你才弱冠之年坐此高位,前途不可限量呀!”
奉直鄭重地跪下磕了一個頭:“娘聽兒肺腑之言。兒辭官一為若水,不願她再受屈居人後之苦,更怕家宅不寧,何況若娶妻如淩氏,還不如無妻。二為自己,娘不知自古伴君如伴虎,昨夜洗塵宴,名為風光,實則百般謹慎小心,生怕有半點錯處。皇上剛剛登基還念舊情,天長日久,兒功高位重,何況還曾在邊關假冒安王之名領兵,焉能不招君心猜忌?三是兒在邊關時家鄉路遠,親人無訊,我日夜思及父母家人,早把功名利祿和如花美色看淡,今大哥即了侯位,奉直一身輕鬆,不再做他想,只願守著父母妻兒度日,求娘成全!”
老夫人無奈地說:“兒孫大了,各有心思,你盼他光耀門楣,他想著自在輕鬆。算了算了,我也老了,兒孫各有兒孫福,你心意已定,我再說也無用,不過如果皇上不允許,你萬不可違背聖意!”
於夫人洩氣地說:“你也別給我們磕頭了!還是向你爹和列祖列宗磕頭謝罪吧。你說這麼多原因,真正的原因不過為雲氏而已,雖說雲氏於侯府有恩,但必定只是一個商賈出身的小妾,她的好處我們必不會忘,以後定會處處高看於她,可你為至於為她辭官不做嗎?算了算了,你心意已定,估計皇上也不會太勉強,我們也不說什麼了。趕緊好好查詢雲氏的下落,快些接她們母子四人回府吧。淩氏那裡我自會每月派人送去錢米,必不讓生活受困,你不可再去,你是心軟之人,免得被她巧言矇蔽!”
奉直點點頭:“兒不想再見她,這種女人實在讓人厭棄,但必定曾為我妻,生活上還是寬待些好,免被人恥笑,她那裡就託付娘了。你們可能還不知,我昨個剛求得聖旨救出淩氏,他就下旨今日午時三刻凌家滿門斬首!皇上留著凌家直到現在,不過是為了賣我一個人情而已,凌家榮極而衰,足以讓我們為誡!現在可能已經下朝,我去進宮面聖,一為此事二為謝恩!”
婆媳倆聞言一驚,凌相曾經權傾朝野,瑞王矯詔繼位後更是風光無人能及,誰知到頭落個如此下場,也許奉直辭官也與此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