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投下了一顆石子,再次激盪起了風浪,而且這風浪還有愈來愈烈的趨勢。
帶著雷展樓已經邁出了步子的雷鎮庭驀然停下了腳步,扭過頭來不帶任何的表情的說道:“我沒聽清楚,你說啥很麼?”
以雷鎮庭的修為自然不可能沒有聽清楚,可是依舊還是要齊垂墨再說一遍。
既然雷鎮庭說沒有聽清楚,那齊垂墨就當雷鎮庭沒有聽清楚好了,放開懷中的何雨顏上前一步再次以平實的聲音朗聲道:“雷叔,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展樓兄弟毀了我岳丈家的藥房就這麼離開?”
聲音還沒落下,齊垂墨的身體就倒飛而出,如同是被一顆巨石給砸在胸口上,直接在地上滑行了一丈有餘才堪堪停下來了,被齊垂墨滑行過的路徑上竟然全是殷紅的血跡。
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成歌全身的驀然繃緊,看著躺在地上的齊垂墨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上湧,在今天這幾人中成歌比較欣賞的就是這個出身於世家卻平和近人,把人命當做命的齊垂墨,沒想到這雷鎮庭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悍然出手。心中一陣的激盪,若不是看著齊垂墨沒有性命之虞,當場就要出手了。
此刻的雷鎮庭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面色猙獰地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齊垂墨。
呆立在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何雨顏看到了面有殺氣的雷鎮庭之後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沒有任何小兒女的作態,直接用剛剛在反抗過程中受傷的腿蹣跚著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齊垂墨,然後直接就撲在齊垂墨的身上,扭頭怒視著一步步走過來的雷鎮庭。
成歌一直關注著這邊的一切,若是雷鎮庭有任何出手的意思,成歌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出手救下躺在地上的兩人,哪怕為此暴露了自己的修為和行蹤也在所不惜。
最終,雷鎮庭走到了距離兩人不足三尺的地方停下來了,居高向下俯視著兩個人。
“還沒看出來的,齊家侄兒,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如此貞烈的女子,倒是有不小的福氣啊。”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雷鎮庭沒有任何的調笑之色,恍惚間成歌甚至看到了雷鎮庭眼底的那一抹認真之色還有一絲追憶的悵然若失。也似乎是成歌的錯覺,轉眼之間就消弭無蹤。
雷鎮庭的聲音一冷,冰冷的開口道:“不過,這如花美眷你這輩子算是再沒有機會能夠享受到了。我現在就要告訴你一個道理,就算是一頭年邁的老狼的尊嚴也不是你一頭幼虎可以挑釁的。我雷鎮庭的名頭也是你一個小孩子能夠隨便褻瀆的?”
成歌已經將靈海之中的風泊劍調動起來,隨時可以遞出最為暴虐的一劍,不說將雷鎮庭斬殺在當場的話最低也是將其重傷。如果背後偷襲還不能從一個毫無防備的歸脈三境的修者的手中救下兩個人的話,那成歌這一年多的苦也就白吃了。
齊垂墨聽聞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懼怕之色,衝著雷鎮庭說道:“雷鎮庭,我知道你想對我齊家垂涎已久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藉口,你絕對不可能放了我。我只求你一件事,放了雨顏,她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女孩兒,這一切與他無關。”
雷鎮庭沒有說話,扭過頭看著如同一條小雌狼一樣齜著牙看著自己的何雨顏,突然笑了一下:“小丫頭,現在我大發善心,放你們一馬。不過,你跟齊垂墨兩個人我只放一個人,現在決定權交在你的手裡,你自己決定你們兩個人誰生誰死。”說完把頭扭過一邊,不再看這一對小鴛鴦,本來雷鎮庭只想用將何家少女逼婚給齊垂墨這稍微緩和一點的手段對付齊家,沒想到齊垂墨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自尋死路,再加上齊易心這個最讓自己忌憚的傢伙竟然一直都沒有出現,如此的天賜良機如何能夠放過?索性直接殺掉齊垂墨以絕後患。
雷鎮庭冰寒的眼神放在成歌的身上,心中盤算著和一會兒解決了齊垂墨之後該怎麼虐待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