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刻沒來由的心情低落又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歸咎氣候的不穩定,亂了花序吧?
煩呀煩,她為什麼突然感到煩躁不堪,很想把他聳到爆的花四角內褲往他頭上罩,讓他無顏見人的笑不出來,看能不能少煩一些。
“喂,你沒發燒吧?要不要去看醫生,有病不能拖,健保卡帶了沒?”她今天的表現很怪,盡做些不合邏輯的事。
見他關心地將手覆在她額上,她心頭一暖。“你要送我去?”
他遲疑了一下,面露掙扎。“你應該還沒病到走不動的地步吧?”
目前最叫他掛心的是阿公那一塊蓋有祖厝的上地,一日不拿回來他就一日無法安心,祖墳荒蕪無人祭拜,身為後代子孫怎能忍心任其荒廢下去。
何況她面色紅潤,看來不像病重之人,理應有能力照顧自己,加上他快來不及赴約了,實在沒辦法順便送她一程……
不解風情的尹子夜搔搔頭,有些為難地攤攤手,一板一眼的行事作風讓他不曾多想,滿腦子全是小時候踏過的土地,一心一意專注在買回最後這塊地的事情上。
至於和林靜雲的約會他倒沒多在意,有時間他寧可留在家中和家裡養的“貓”鬥嘴,感覺樂趣還多些,才沒幾天,他已經越來越習慣身邊多了個老在耳邊嘮嘮叨叨的聲音,給人很居家的感受。
只是他卻不知這一拒絕,好不容易有一點點進展的融洽氣氛立時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應虔兒的怒氣衝衝。
“去啦!去啦!不用顧忌我,反正我只是來打掃的女傭,死在家裡也不會有人在乎,你大可開開心心的去約會,一時半刻我還死不了。”等一下她就把漱口杯換回來,哼!
什麼感動、什麼暖意全不見了,冷著一張臉的她,好像善妒的妻子不滿有外遇的丈夫老往外頭跑,使性子地將他往外推,推得尹子夜一頭霧水、滿臉愕然。
她也不曉得自己在氣什麼,就是一股怒火直往腦門衝,也不管誰是屋主、誰是暫住者,莫名的委屈一湧上心口就控制不了,覺得自己遭到冷落。
越想越嘔,乾脆跟自己生起悶氣。她跟他的交集就只是一把開寶盒的鑰匙,再無其它,幹麼管他那副矬相會不會嚇到人。
“喂!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是吃錯藥還是大姨媽來,火氣特別大。”讓他有一點點不安,恍若做了什麼有愧於她的事兒。
她口氣很臭的瞪著他,“我大姨媽來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家親戚。”
“我指的大姨媽不是人,而是……”一陣窘意浮上眼底,他說了一半突覺不妥而收口。“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廚房的東西一樣也別碰,我不想晚上回來發現地上有一具死屍。”
“你要到晚上才回來?”她驚呼地抬起眼,珠玉明眸瞠如銅鈴。
尹子夜一臉困惑,不解她到底在大驚小怪什麼。“我一向六、七點才下班,晚上回家很正常。”
因為家裡多了個人,以往加班到十點、十一點的他已儘量減少滯留公司的時間,以防她趁他不在時大肆破壞,好報復他遲遲不肯出借鑰匙。
反正他也不敢指望回到家會有一頓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等著,只要他洗的熱水澡不燙得他脫一層皮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晚餐由他準備,飯後碗盤清洗工作也由他一手包辦,他不得不懷疑“女傭”去了哪裡,光是打掃、拖地、抹桌子似乎太便宜她了,而且往往她一個大動作整理後,他還必須一一詢問原來位置放置的東西,以免要用時找不到。
“呃,我是說不回來也沒關係,反正我會看家,你就玩得開心點,不用擔心房子會被偷或燒個精光,我會把你的財產當自己的財產好生保管。”絕不會監守自盜。
“聽起來真讓人不安……”尹子夜小聲嘟囔,斜眼一瞧臉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