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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卻沒有一人能親近她!

自從聽從鴇兒安排以後,每天便給她一服藥末抑毒,未服前體內如火焚炙,奄奄欲死,一服藥末,立即恢復正常,雪兒益發相信那解藥有治毒神功,越發不敢妄興逃亡之念,就這麼地給控制下來。

時光如駛,匆匆三月之期將屆,雪兒私心滿以為體內毒氛可驅除,復其自由,這一天,正是三月最末的一日,鴇兒手頭所存解藥告罄,而雪兒體內毒氛依舊,正自悲憤交集之際,忽來一位客人,這客人不是別人,乃蛇幫中的—位舵主,奉了火鴉子俞公典之命,前來遊說雪兒。

這舵主以冰人自居,到來執柯作媒,說盡了甜言蜜語,勸雪兒依從俞老兒的吩咐,嫁他作妾,而且語出駭人,說如不答應,將絕其解藥,要她皮腐肉爛而死。

雪兒的希望又落空,急得嘶聲大哭。驀地裡,一個同歸於盡的念頭湧上心坎,自忖道:“光是軟弱有何用處,俞老兒咄咄迫人,反正難逃一死,倒不如佯作允諾,待到蛇島把這老賊刺殺。”心念一定,也便答應下來,這才有蛇幫幫主因納妾,強索漁民之事發生。

才把始末細訴完畢,雪兒已然哭得成為一個淚人兒,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赤城山主聽罷,直氣得哇哇怪叫,恨不得立即前去蛇島,親手把俞公典這賊宰了。鐵筆書生忙使眼色,止住了赤城老人的怒叫,低聲道:“老兄臺,急有什麼用,咱們還是想善後之計。”

鐵筆書生把頭一抬,問雪兒道:“火鴉子要你什麼時候赴蛇島?”

雪兒回道:“他現正赴長白山見陰陽二怪未回,大約下月便要成行,我心中當真又懼又氣!”

鐵筆書生點頭道:“那正好,我們也是下月才到那邊,你做內應,咱在外攻,何愁妖氛不滅!不過,有一事……”說到這裡,忽叫道:“孩子,你且附耳過來,聽老夫吩咐!”

雪兒依言,把耳朵挪近前去,鐵筆書生在她的耳畔嘰嚕咕嚕地細語一番,但見雪兒邊聽邊不斷點頭,神色之間,洋溢喜氣。

第七回 兇禽島群英翻船

細語既過,互道珍重,便待回舟返寓,猛可裡,篷頂連聲哈哈,雪兒一怔,玉掌一伸,陡地把那破碎的秦箏捲起,倏地往上疾射,竟是將廢物當暗器來使,這種手法,比身備暗器的方便得多。那裂成碎片的秦箏,給雪兒運勁抖出,不啻利刃銳斧,但在篷頂那人,本領端的高妙,也聽不見他如何動靜,那抖出的碎箏,竟是如泥牛入海,聲息不聞。舫中三人俱各吃了一驚。

陡聽上面那人呵呵一陣大笑過後,沉聲道:“好妹妹,果然身手不俗,有妹如此,也不枉我南星元英名了!”原來上面那人是雪兒異母兄長南星元。話聲才落,雪兒如他鄉遇故知般地,欣喜欲狂,只一竄已然飛身出外,鐵筆書生和赤城山主也跟了出去,一同攀附上那篷頂。

但見篷頂之上,早已影綽綽站著一男一女,男的臉如黃蠟,滿面病容,傴僂其背;女的老態龍鍾,全是闊袍大袖。

南史二人此來,顯是仍然化裝易容。

史三娘一瞥鐵筆書生,低低呼了聲:“爹!”鐵筆書生面容一端,揮了揮手,教她不要洩此隱秘,他不願赤城山主知史三娘是他的親女。

雪兒也滿懷疑惑,當前這人少說也在半百以上,和娘相去不遠,怎會是她的嫡親兄長,但見鐵筆書生欣然過去和他招呼,又不由她不信。

南星元一躍而下,落在艙面,諸人跟著也下艙面,叫道:“你們好大膽,不怕舫上藏著奸細,把你們的事窺去。”

雪兒一聽變了顏色,怔怔不語。南星元續道:“我們早來了,後來見雪妹子弄琴調箏,又道出心事來,生怕給舟上鴇兒諸妓探去,才和史妹妹聯手合力,把所有的人都點了暈穴,你們恁地這般粗心!”

鐵筆書生等三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