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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說到這兒,突目放精光,掃向枯坐一隅的那個婦人,婦人臉上飛霞,似有很深悔意。
他老人家想道:“人孰無過?舉人公這大戶可謂藏汙納垢,不揭穿也罷,免得舉人公這老而不死為難那婆娘!”
當下,乃輕描淡寫過去,他續說道:“那時,我眼見那小子穿進三姨太房中,已知不對勁,乃急趕到舉人公房中去報訊!”
舉人公忽插嘴問道:“對了,當時老夫方朦朧,忽聞有人投石入房,取石看時,才知繫有一函,函中教老夫到三姨太房中捉姦,這報訊人,原來就是老英雄!”
江湖郎中頷首道:“不錯,正是在下,當我報完訊回頭到三姨太房頂時,已然見一條黑影,肋下挾持一人,疾如鷹隼,望外直撲,待看清時已不知去向,心料必是那賊子遁去了。”
“後來,我料賊子必是到村外的小崗,只緣府上通往村外,出路只有一條之故。待得我果到小崗時,又見遙遠處兩條影子,往遠追逐,估計路程,已落在十里之外。無奈我只好到各處察看,就給我發現了府上小姐,軟綿綿地躺在地上,才把她負至院外,等貴介發覺抬進屋時,再扮江湖郎中,手搖串鈴,假裝醫人,到內院來!”江湖郎中把經過說完。
去聽舉人公又問:“老英雄剛才所說那淫賊被另一高人嚇跑之話何來!”
江湖郎中複道:“這個就非你所知了。因為我乃武林中人,對武林中高手,瞭如指掌,方才不是說過麼?當我到小崗時,已見十里外有兩人往前奔逐麼?”
他頓了一頓,續道:“看那影子的身形步法,俱是上乘。
一人無疑是玉簫郎君那畜牲,另一人乃遠在西域的一派宗主,那賊子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這個人,不是他追趕玉簫郎君,還有誰來!”
“玉簫郎君,玉簫郎君……”舉人公,宜君母女,夫妻父女三人同聲呢喃,他們三人這時才知那書生乃是在鎮江做下案件累累的江洋大盜玉簫郎君,不由唬得目瞪口呆起來。
這兒的事已了,江湖郎中手攜秋娘,告辭而出,臨行時,把舉人公那老兒告誡一番,不許他再胡為亂作,漁肉良民,強納民女等等。
舉人公面對這個絕世高人,那敢違悖,只有喏喏連聲,恭敬送這一老一少到大門外來。
此時天色已曙,兩人一宵無眠,陡覺困頓,乃急急向前趕道,到了附近一個鎮甸,投宿落店。老人先給秋娘治療鞭傷,幸虧這些都是皮肉表面之傷,自不費多大功夫,便已治療痊癒。
老少男女兩人,在客寓中盤桓約摸旬日,在旬日中秋娘因感老人相救大德,先動問起老人家的名諱,才知他乃武林一派宗主,當年名震長白的塞外怪傑南星元。
南星元這其間剛與桑龍姑反目,初至荒島創業,尚未獲得李固本寶藏,成為大富,故出門來仍是寒傖得很。
旬日一過,南星元問起秋娘前途棲止。秋娘泣下道:“恩公在上,小女子本就孤苦無依,又為那薄情所棄,爾後天地雖大,難安蒲柳之身了!”
說著,淚如雨下,翻身便跪倒在南星元的腳跟下,泣道:“伏懇恩公救人救澈,收留小女子,為婢為奴,在所不計,以報相救之德於萬一而已!”
老人長眉軒動,端相了秋娘好一會,才欣然道:“罷了,我一生不曾收過徒弟,今日就收了你這個女徒就是!”
秋娘叩頭謝了,直身站起,只聽得老人又道:“秋娘,因你初入武林門檻,萬事不可馬虎,為師不能不先此告誡你一番。你既入我門習藝,就必須守我門規矩!”
秋娘拜道:“師尊有何訓諭,但請賜示!”
南星元道:“本門乃以俠義為本,任俠行義,乃我輩天職,宜謹記為是!”
秋娘再拜,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