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兒歡歡喜喜地進去獻寶。“我的小親親,快喝了這碗人參雞湯,我去樓下中式餐廳幫你買的呢!”
“一早就喝這個會不會太補啊?”谷海塵一把抱住吉兒的水蛇腰,她就順勢坐到他大腿上,旁若無人地親吻他。
“怎麼會呢?你受傷了,該補一補,我來餵你喝。”吉兒開啟湯蓋,舀了“口湯,紅唇嘟起,朝湯細細吹拂,親暱地喂到他嘴裡,嬌聲問:”好不好喝?“
“贊透了!再來。”這才是他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坐擁女人的溫柔和奉承。
杜默蕾目不斜視地著手繪草圖,但腦子和手好象突然失去聯結似的,她無法把靈感發揮到畫紙上。她暴躁地一再折損筆尖,換了一支粉彩筆立刻又斷了,再換一支,手竟不受控制地發抖。
她難以剋制自己不受那活色生香的畫面影響,很想拿耳塞塞住疼痛的耳朵,更想把那女人拉開,那女人明顯是坐錯了位置;還有,那女人一聲聲的“小親親一,真的令她想吐!
此時,門外又傳來了一聲——
“親愛的,我可以進來嗎?”
原來他是如此應接不暇,“親愛的”滿天下,她要蒐證根本毫無難度可言。此刻她應該按下包包裡的數位錄音筆,或者拿出她的迷你型數位照相機開始攝下證據,但她卻只記得咬牙切齒。
她好氣,全身發燙,腦子脹痛,就快氣暈了。
“別讓她進來!”吉兒用唇堵住谷海塵的嘴,不讓他開口放雪德絲進門來。
兩人打得火熱,忽然聽見砰地一聲,同時往不遠處的桌子看去,杜默蕾竟整個人趴在桌上!
“她……怎麼了?”吉兒狐疑地問。
谷海塵見她執筆的手癱了下來,覺得不對勁兒,推開吉兒,大步走向她。
“喂,你怎麼了?”他傾身瞧她,她滿臉通紅,閉上的眼睫上全是淚;探她的鼻息,氣很微弱。
吉兒也跑過來察看。“她是怎麼回事?”
“天曉得。”谷海塵眼色擔憂。
“會不會是昏倒了,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姑且一試。”
杜默蕾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意識到一雙強壯的臂膀將她扶起,抱到地板上平放,但她就是一時使不出力氣來抗拒,她被氣到缺氧。
突然她嗅到一股男性的古龍水味靠近了,那是谷海塵身上的味道,她打心底想抗拒。她意氣用事地想,她情願被全天下的男人擁有,也不願被他碰一下!
她努力地集中意志,握緊拳頭,不管這一拳會擊中哪裡,奮力地揮了出去。
“呃!可惡。”谷海塵下巴受了一擊,他跳開了,怒火一發不可收拾地朝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的杜默蕾吼:“不管你的死活,立刻給我滾。”他像一陣焚風似地離開工作室,還下了命令:“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消失。”
門外的雪德絲看見谷海塵下巴紅腫,一臉震怒,捧著的小禮物也不敢送了,眼見他離去,偷偷往門內瞧,那個吉兒居然在裡頭,地上還躺著一個女子。
她好奇地閃進門內問:“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個見習設計師好象怪怪的,你去打電話把總監找來。”吉兒說。雪德絲放下禮物,撥了分機。
MASTER時尚的企劃總監兼負責人谷中逸,正是谷海塵的大哥,他接到訊息,立刻下樓來。
此刻默蕾已完全清醒,她眼底泛著淚光,身心的創傷無法言喻。
谷中逸蹲下身審視她,詢問:“你覺得怎樣?需不需要到醫院?”
“我沒怎樣。”她只是氣過頭了。
“谷大師要她走人。”吉兒轉述谷海塵的話。
谷中逸感到不可思議,能進MASTER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