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個現身便釋放出浩蕩神威,引發虛空震裂的存在,若想殺他,輕而易舉。
念及至此,他不禁一陣毛骨悚然。
“江若塵,江若塵?”
陳幼薇手掌在江若塵面前晃了晃:“鍾老師問你話呢,這人骨碎片,她想用一千功績點換。”
一千功績點,對於急需進入藏書閣的江若塵來說,的確是一筆大數字。
可想想那尊天雷為衣,九龍為馬的腐屍,果斷拒絕。
“我想自己留著研究。”
鍾萍萍沒有為難,頷首道:“也罷,若你有研究不明的地方再找我就是。”
江若塵點點頭,在鍾萍萍不捨的目光下,將其收入空間儲物器內。
經此一遭,鍾萍萍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尋了個藉口就走了。
“呼!還好她覺得虧欠你,沒臉再提神藥的事,不然明天你看我時,可就雌雄難辨了。”
陳幼薇長舒一口氣,起身準備回樓上休息。
石門處又傳來敲門聲。
陳幼薇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來,臉色難看道:“不會吧,我今晚在劫難逃?”
江若塵幸災樂禍道:“偶爾體驗一把男人的滋味,也不錯啦。”
然而。
當陳幼薇開啟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位袍子上染著血的高瘦老者。
他頭上裹著緇布帽,臉頰尖長,兩眼泛黃,一雙手臂誇張的長,都垂到了膝蓋處。
加之面板黝黑,乍一看,宛如一頭黑猿。
“何執事?”
陳幼薇頓時繃直了身體,面露敬畏。
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露出了絲絲恐懼之色,說話都結結巴巴:
“學生、學生最近沒有再欺負男同學。”
她暗暗吞了口唾沫。
不怪她畏懼此人。
眼前的這位,可是瀾星學院執法殿的殿主,掌管著對學生的懲戒大權。
任何學生犯錯,都將受到執法殿的嚴懲。
她心裡直打鼓,自從上次回來,被執法殿關了一個月,遭受諸多懲戒後,她的確老實了許多,沒敢再隨意對男人喊打喊殺。
怎麼執法殿又找上門了?
而且,還是執法殿的掌管者,何執事親自到場。
她嚇得兩腿都有些發軟之際,何執事的目光卻越過她,投向了江若塵。
“你就是江若塵吧?”
咦?
不是找我?
是找江若塵的?
陳幼薇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轉而幸災樂禍起來,道:“對,他就是江若塵。”
“何執事,這混蛋犯了什麼錯,竟勞煩您親自來抓他?”
何執事只是打量著江若塵,沒有理會她。
陳幼薇眼珠一轉,齜著牙,似笑非笑道:“江若塵,知道執法殿是什麼地方嗎?”
“在那裡,鐵打的漢子都會跪著哭著喊爹孃!”
“隨便一種刑法,都會讓你一輩子難忘,這可比變成男人有滋味多了!”
江若塵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難道是榨乾獨孤小鎖功績點的事曝光了?
正當他思索時,何執事冷漠的臉忽然舒緩開來,露出一縷親切和藹的笑意:
“果然一表人才啊!”
呃——
陳幼薇怔了怔,望著滿臉笑意的何執事一臉問號。
不是,你誰呀?
一個眼神能嚇哭學生的執法殿殿主,居然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