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
“我不知道……以你的位置,它應該在西北,應該是……”在什麼東西也看不見的狀況下,我感覺自已的思維很棍亂,之前看著就在我前面的那扇門,現在我已經完全沒辦法很絕對地判斷出它的方向了,因此不能憑感覺亂說,萬一指錯了,我們按那個方向走只會離門越來越遠。
“你別緊張,”也許是意識到了我的慌亂,沈東吸了兩口氣,再說話,語氣已經平靜了許多:“這地方不算大,我們貼著牆走,早晚可以摸到那扇門。”
這麼一說倒提醒到我了,也對,畢竟這裡不像外面的通道,摸著牆走確實早晚可以找到那扇門。可是心剛定了定,他再次一句話,當頭撲了我一盆冷水:“但要小心不要走到我過來的那個地方。”
對了,沈東來的地方和我不一樣,他不是透過門,而是經由地道,直接進來的……
“不過也不要想太多,”頓了頓他再道。“你過來了沒寶珠?”
“來了,你在哪裡……”
“這裡,給我你的手。”
我伸出手,摸索著靠近聽起來那道已經離我很近了的聲音,片到後抓到了沈東的手,他的手冰冷而潮溼,緊緊把我抓住後,他道:“跟好了,不要慌。”
“好的……”
地又輕微搖晃了一陣後,靜止不動了,我和沈東開始摸索著沿著牆壁朝前走。再次陷入黑暗的感覺很糟糕,更糟糕的是我開始感覺到餓了,又餓又渴。
忍吧,只能忍。可是這樣的狀況到底什麼時候才是頭呢?一無所知,就像眼前那片黑暗一樣,混沌得讓人什麼也看不透。
“你和同家是親戚?”走了一陣,沈東開始找話題同我聊,也許是為了讓我平靜下來。
“不是,算……朋友吧。”
“來度假?”
“ ……是,就是有點事過來。”
“呵,結果攤上這檔子事,也算夠背。”
黑暗裡聽見他乾笑,而我笑不出來,只隨口應了句:“嗯,是的。”
“不知道劉君培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我看到他鑽進門裡去了,那扇門是金屬的,應該還安全。”
“安全?”這話讓他哧的聲再次笑了起來:“你覺得這鬼地方什麼是可以稱之為安全的?”
我沒再言語。他因此也沉默了下來,沉默著帶著我朝前徑直走著,直到我的手突然被牆壁上某個突出的東西狠颳了一下,痛得抽了口氣。
“怎麼了?”他停下腳步問我。
“沒什麼,颳了一下。”
“小心點。”
“嗯……太黑了……”
“我不是讓你小心這個。”
“……什麼?”我沒聽明自。
“我讓你小心的,是黑暗裡可能藏著的某些東西。”
“什麼東西?”
“就是程舫她們失蹤的時候……應該是之前吧,我們一路走過來,雖然那時候還有手電,不過在光照不到的地方,我們曾經都聽到過一種聲音。”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很慢也有點沉,像是在述說一段不怎麼想去目憶的記憶,這讓我不自自主地把他的手抓得更緊了點。“什麼聲音……”我問他。
“好像小孩子的笑聲,有時候有,有時候沒,但我們三個都聽見了,所以,肯定不是幻覺。”
“小孩子的笑聲……”
“是的,一路斷斷續續跟著我們,後來程舫她們失蹤後,我就再沒有聽見過。”
“……我也聽見過這樣的聲音。”
“那你要小心了。”
有些事情是縱然你再小心也不一定逃得過去的。心裡這麼想,我沒有說出口,只靜靜在這男人身後跟著,一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