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孩子,終歸是他的吧。
即便是對郡主沒什麼感情,這樣走了,還是顯得太薄情。
“她自己的選擇,就應該自己承擔。”司馬恪並不多說什麼。既不說陳霞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也不說,自己在接近陳霞時,從她身上聞到的那一股濃濃的麝香味。
那個孩子,是她自己打掉的。
司馬恪能明白她的動機,可是,心底沒有一點憐惜:這樣對自己的孩子,到底,殘忍了些。
朱可可撇撇嘴。
她不是不感激司馬恪的挺身而出,不過,還是不認可他對陳霞的態度啊。
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怎麼能那麼淡定?
“今天的事情,其實遲早都會發生的,無論如何,謝謝你的幫忙。”她也不是什麼衛道士,雖然不認可,卻不會出言指責,只是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經地道謝道,“後面的事情,我也會想法子應對的。司馬恪,你挺夠朋友的,如果我能過了這一關,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一定也會算你一份。”
她朱可可,絕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司馬恪的嘴角抽了抽。
都現在了,她還在說什麼老什子哥們意氣?
“朱可可。”他不得不嚴厲地、重重地,提醒她,“我並沒有把你當兄弟看。”
朱可可眨眨眼,忽然恍然,“是了,我們應該是姐妹啊!”
說起來,司馬恪更像一個女人啊女人。
司馬恪絕倒。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趔趄在地。
“朱,可,可!”他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了。
朱可可受驚地看著他,“怎麼了?這個答案也不滿意?你不會是有償勞力吧?趁機要挾我交出朱氏會所的經營權?那個可不行,要命一條要錢沒有!”
這個要錢不要命的女人,此時大義凜然地像個革命英烈。
司馬恪深吸了幾口氣,才沒有爆發:他就鬱悶了,為什麼剛才會冒著被暴露的風險,都不肯讓她受一點委屈?
這丫頭分明就是欠修理!
“我和你既不是兄弟,也不是姐妹,是夫妻!”他忍了很久,才很內傷地申述道,“是夫妻,是夫妻!”
這麼會有女人的神經如此大條?
他司馬恪對別的女人稍微用點心,就會引發昏厥一片。對她嘔心瀝血至此,丫的卻一點知覺都沒有。
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朱可可愣了愣,隨即揮揮手,不以為意地笑道,“你傻了吧,我們不是夫妻了,你已經休了我了。”
沒想到司馬恪這人還是挺道義的,為了一樁已經失去效用的婚姻,那麼護她。
比起前世那些,跟了小三就忘記原配的男人,還是厚道多了。
朱可可對他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我休你,是因為你變心了!”司馬恪之前是打算成全朱可可和劉溫的,只是當時想得那麼偉大,此刻說起來,卻覺得心口燥熱,妒火中燒。
“啦啦,做人不能這樣信口開河啊,我何時變心了?”朱可可趕緊為自己的清白辯解,她睜大眼睛,很認真很認真地說。“我根本就只用了一次心嘛,何變之有?”
本來就是,她又不是先愛上司馬恪再愛上劉溫的,真實情況是,她壓根就沒愛上司馬恪啊。
當時嫁給他,只能用四個字來評價——
形勢所逼!
哪知,這句話非但沒有讓司馬恪釋懷,反而有火中澆油的效果。
他死死地盯著朱可可,盯著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恨得牙癢癢啊,恨得牙癢癢。
即使是四哥被三哥算計時,兵敗如山倒時,他也沒這麼恨。
真是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