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再一次登門造訪。當時我看了看電腦螢幕上的時間,正好是二十三點十五分。
“呦!這麼晚了怎麼冒上來了?”由於最近交情不斷,我和馮寬已是十分熟絡。
“我沒地兒住了!”馮寬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真的假的?你怎麼會沒地方住呢?”
“真的!”馮寬點起一根菸接著說:“我有一哥們兒,找女孩兒弄事兒,自己又他媽沒地方。老往我那兒跑。”
“靠!你怎麼淨這種哥們兒啊……”我半開玩笑地說。
馮寬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怎麼著……跟這兒將就一宿?”講這話時我一直十分謹慎,因為我生怕這一唐突的建議會辱沒了眼前這位高人的身份。
馮寬卻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裡邊還能多住一個嗎?”他把頭向儲藏室的方向歪了歪。
“能!裡邊正好還有一張床!被窩、褥子有的是,裝備一個連都沒問題……就、就是蚊子多點兒……”聽說要和這位傳奇人物共寢,我竟然象第一次帶紅領巾一樣誠惶誠恐。
“沒事兒,就這麼著了!反正這麼晚我也不好再找別處了。”
……
此後,馮寬不僅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我在電腦裡惹下的禍事,還順路為我找出了許多更有“欣賞價值”的女人圖片,直到看得我險些噴血為止……
晚上十二點之後,我們兩個才雙雙溜進了儲藏室。
看著屋子裡成堆的被褥,馮寬不無感慨地說:“我操,還是社會主義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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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略盡地主之誼,我幫助馮寬把另外一張床上的雜物全部都搬到地上,然後又為他挑選了第二乾淨的被褥和體形第二完美的枕頭。
一切收拾停當,我帶著主人般的自豪小聲說:“怎麼樣?還不錯吧!”
“嗯!不錯!睡吧!”說著,馮寬脫下褲子便往床上爬。
還沒等我認真瞻仰一下他那號稱“國家二級運動員”的魔鬼身材,就聽見“哐鐺”一聲巨響,他已經帶著床板和一應鋪蓋,一股腦掉到了地上。
“我操!這叫他媽什麼床啊!”馮寬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趴在地上扯開脖子叫嚷起來。
“靠,小聲點兒!”我強忍住笑,指了指外面說。
馮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收聲按著屁股爬了起來。
我急忙跑過去幫他把落在地上的床板抬起來重新裝好。正在我們“嘰嘰咕咕”地回味著剛才驚險的一幕時,儲藏室的門卻猛地被人敲響了。
“操!”
我們兩個象是同時被人點中了|穴道,不約而同地僵在原地,只剩下眼睛傳遞著彼此的驚慌。
敲門聲更大了。
一個女孩在外面喊:“有人嗎?快出來!”
我瞪大眼睛看著馮寬,用“眼語”說:“暴露了!怎麼辦?”
馮寬充分發揮了他面部表情豐富的優越性,又是擠眼又是努嘴,瞬時之間把五官的位置幾乎重新調整了一遍。我嘗試著把它翻譯成中文,大致意思是:“頂住,吃雞屎的時候不要喝風!”
我絞盡腦汁揣度著他的真實語意。而門外的女孩們似乎也開始嘀嘀咕咕地商量起來。
沉了一會兒,象是另外一個女孩又開口叫到:“知道里邊有人!快點兒出來!要不我們開門了啊!”
我和馮寬看了看脫得只剩內褲的彼此,慌張得險些失禁。而此時,外面竟真的傳來了一陣鑰匙碰撞的聲音。
我們再顧不得隱蔽,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對外面喊:“喂!等等!還沒穿衣服呢!”
……
落網2
在女孩們的一再催促下,我和馮寬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