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因為我的狀況顯然並不符合聽她節目的條件。
據小馬講:馮寬和夏丹是在九四年秋天一個夜市上認識的,而當時馮寬跟他的前妻結婚還不到兩個月。認識夏丹後,兩人便迅速墜入愛河。不到半年,馮寬就跟前妻提出了離婚。此後,兩人曾同居過一段時間,可是由於性格等方面的原因導致不斷爭吵,最終不得不重新分開各過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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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馮寬時,他和夏丹的關係其實已經發展到了需要用利益和慣性維持的階段。公司成立後這八、九個月的時間裡,夏丹只來公司找過馮寬兩次。每次兩人都是陰黑著臉躲在辦公室裡秘談。因此對於他們究竟在談些什麼,弟兄們始終都無從知曉。只知道每次夏丹走後,馮寬都會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勢一動不動地坐上很久,樣子好象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
一九九七年的六月十六日,夏丹第三次來到公司。
這次兩人仍如以往一樣躲進了馮寬的辦公室,不同的是最終他們卻吵得很兇。透過兩人的爭吵大家才隱隱約約地知道:馮寬用來投資公司的三萬塊錢原來都是從夏丹那裡借來的,並且到事發時也一直沒有還。
出於對馮寬行事風格的瞭解,這種型別的爆料並沒有讓我感到驚奇。而真正讓我感到驚奇的,倒是夏丹那始終帶著幾分傳奇色彩的神秘嗓音——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可是對於一個電臺播音員的聲音應該說還是多少有些期待。然而在聽了夏丹最初的幾聲尖叫之後,我所有的期待便已經灰飛煙滅,而且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的節目會被安排在那樣一個古怪的時間播出。所幸她主持的並不是一檔兒童節目,否則真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少年會因此失去對美好事物的幻想……
兩個人的爭吵持續了近四個小時,直到吵得太陽也失去了光澤,夏丹才帶著她呼嘯的嗓音劃破夜空而去。晚飯時,馮寬正式向朋友們宣佈了他和夏丹分手的訊息。文濤、小馬都覺得這是一件值得記念的事,於是紛紛舉杯向他表示了祝賀。我雖然對夏丹本人並沒有什麼成見,可是單從馮寬臉上的表情看,也覺得這次分手對他來講未嘗不是件好事——因為自從我認識馮寬的那天起,就從未見他那一臉先天不足的皺紋如常平展、開闊過。
第二天,朋友們仍是一如既往地生活。除了偶爾的玩笑,甚至都不會有人記得這次失戀。馮寬的反應也是異乎尋常的平靜,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他和夏丹的爭吵,我倒真的以為他不過是丟掉了一雙早已厭倦了的舊鞋子……
一週之後,公司意外地收到了一張結婚請柬。請柬的內容是邀請我們的“馮寬先生”參加夏丹女士和市電視臺文藝部主任侯先基先生的婚禮。我記得當時馮寬在吃驚之餘還沒忘跟朋友們開了一陣玩笑,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要去親歷這位不知死活的“侯先生”落入魔掌的全過程。
失戀2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是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值得紀念的日子——香港的迴歸,讓全世界炎黃子孫都為能夠見證這一偉大的歷史時刻感到無比的榮耀和自豪。對於馮寬來講,他應該更加感到自豪。因為他在和大家一起見證了這一偉大時刻的同時,還親眼目睹自己戀愛三年的女友投入了一位年近半百、兩鬢斑白的侯叔叔的懷抱。
就在這樣一個舉國歡騰的夜晚,因為過於自豪而失去自制力的馮寬才終於開始全心全意的失戀。
有人說,痛苦的經歷才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因此一般人在失戀的時候,通常都會把這份財富悄悄地收藏起來。即使是真的痛不欲生、肝腸寸斷,也絕少有人願意拿出來與他人分享。然而馮寬卻並不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憑藉著與弟兄們多年的深厚情義和一股大公無私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他硬是把原本應該屬於他一個人的失戀變成了公司的集體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