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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衝出了門。秋天說來就來,幾場雨下過後,氣溫明顯的降了許多,早上的寒氣尤為重,我感覺穿少了點,可又沒時間回去換,只好縮著身子快步走在彼岸春天的花園小徑上。

“早上好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問候。

我一回頭,以為看見了鬼。

“怎麼,不認識了?”

耿墨池靠在一棵梧桐樹下笑容滿面地看著我。

“你……你怎麼在這?”我張著嘴語無倫次。他看著我笑:“我住在這啊,昨天才搬過來的呢。”

“住……住這?”

“是啊,就住你對面,那棟在水一方。”

『64』第十一章 誰比誰更可憐呢(五)

高澎對我的遲到忍無可忍,他說這已經是n次了,他問我知不知道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嘻皮笑臉的說知道,但沒辦法,女人遲到是天經地義的。怕了你了。高澎又愛又恨的瞪了我一眼。

今天又得跟高澎去應酬,電話裡說是他的一哥們聚會。對於他的那幫狐朋狗友,我談不上喜歡,因為他的朋友三教九流乾什麼的都有,在一起吃飯或著聊天,從沒見他們說過幾句乾淨的話,粗話帶葷話,也不管在場有沒有女士,他們從不收斂自己的放縱,可高澎很喜歡跟他們混在一起,甚至希望我也能加入他們的行列。對此我沒有明確表過態,因為我不太習慣他們的這種有點腐朽有點糜爛的生活作派,我覺得我還沒墮落到那種程度。高澎就這點好,他從不勉強我做任何事,我不喜歡的事情他從不勉強我。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有什麼事嗎?”在車上高澎問心事重重的我。

“我哪有不對勁啊?”我不承認。

“你一上車就沒說過話,平常可不是這樣的,”高澎邊開車邊看看我說,“我就是不喜歡你這點,老是莫名其妙的就憂鬱起來,幹嘛呢,人活著圖個什麼呀,還不是圖個開心,能開心就開心唄,一天到晚哭喪著臉,給誰看呢。”

“不願看你就別看!”我沒好氣的說。

“又來了,神經!”

“我是神經,你才發現啊!”

“想吵架怎麼著,如果吵架能讓你心情好起來,我陪你吵!”高澎有點火了,“大清早的就拉著臉,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不吭聲了。心虛。也沒心情跟他吵,早上突然見到耿墨池的事讓我無法平靜。虧他想得出來,搬到我對面住,他到底想幹什麼?我的心裡亂極了,到了高澎的哥們那,根本心不在焉,他們說了些什麼,我完全沒印象。高澎見我這樣,就要我自己先回去,免得影響他的心情。

一聽這話我立即站起身,連招呼也懶得打就自顧出了門。高澎追了出來,跟我吵,說我沒給他面子。我說不是你要我走的嗎,我給你面子,誰給我面子。高澎罵了句你有病啊,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拉倒。拉倒就拉倒,我頭也不回的打了輛車絕塵而去。

我不想回家,就獨自進了家酒吧,這家酒吧還是高澎帶我去過的,裡面空氣很差,燈光曖昧,煙霧瀰漫中男男女女或竊竊私語或高聲浪笑,我坐到巴臺前叫了杯酒自顧喝了起來。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打了輛車回彼岸春天,開始還不覺得怎麼樣,在車上一顛簸,我的頭就昏得連路都看不清了。我搖搖晃晃的往莫愁居去,來到湖邊的叉路口,頭更昏了,根本搞不清哪棟是莫愁居,因為湖邊的三棟房子樣子都差不多,我憑著記憶摸摸索索的朝一棟亮著燈的小樓走過去,摸到門口,邊按門鈴邊大聲的喊:“小四,小四,快點開門!”

門開了,我卻撲倒在門口吐了起來,吐得我黃膽水都倒出來了。背上有一雙大手給我輕輕的拍,邊拍邊說:“又喝成這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墮落的?”

我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