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每個月的薪水常常混不到一個星期就見了底,再看她身上,範思哲的運動裝,ck的內衣,dolce的鞋子,lv包,兩千多一瓶的lamer……再到她的公寓去看看,兩個大衣櫃的名牌衣物,幾箱子的鞋,梳妝檯上堆積如山的瓶瓶罐罐……“你真是有點變態啊米蘭,你那裡隨便一個瓶子就夠我買兩個月的菜了!”每次李櫻之去她家都這麼說。
米蘭則呵呵地笑:“我也覺得我有點變態,可是沒辦法,我就好這口啊。”
沒錯,她就是好這口,花錢如流水,錢花光了吧,就找男朋友,男朋友養她不起了就換男朋友。“有時候我真看不起你,”我曾直言不諱地指責她,“你自己有胳膊有腿,能賺錢,幹嘛要去花他們的錢呢?”
“又不是我要他們花的,是他們自己花的,就算不花在我身上,也一樣會花在別人身上,男人是用錢行動,女人用錢思考,這世道就這樣啊。”
你說這是人說的話嗎?
沒辦法,誰叫她那麼漂亮呢,加上一顆智慧的頭腦和雜誌社體面時尚的工作,自有數不盡的狂蜂浪蝶來招惹她,即使她看不起那些男人,她的身邊卻從沒離開過那些男人,大把的男人願意為她大把大把的花錢,不知道她是真快活還是假快活,反正她一直就是快活的。“男人走了就換唄,頂多是花點換衣服的時間……”每次失戀後她都這麼說,然後馬不停蹄地尋找下一個目標。她隨身有一個厚厚的電話本,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路神仙的聯絡方式,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大到政府什麼秘書長書記之類,小到街道辦事處的計生員,甚至是某某機關門口賣茶葉蛋的娭毑都收羅在她的關係網內,走在大街上,是人是鬼都認識她,就連上個廁所也能碰上熟人。“新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她恬不知恥地說。
徹底沒得救了!我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遊戲人生的,就覺得她這人看似沒心沒肺很透明,其實又深不可測;雖然長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心底卻比任何一個男人還堅硬,也許受過傷,所以才對這個世界充滿懷疑吧。印象中我好象沒見她對誰認真過,如果一定要找個充數的,那就只有大學剛畢業的那年,她愛上了一個生意人,那是唯一的一次讓我看出她對對方有愛。可惜那男人是個有婦之夫,她尋死覓活的硬是把人家好端端的家庭給拆了(這一點跟我的經歷有點相似),她如願以償地跟那個男人生活在了一起,可是好景不長,不到半年她就把那男人給踢了,我問她原因,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在一起了,就那個樣,沒意思。這一點很象她在商場購物,凡她看上的東西,甭管多貴,哪怕是薪水已經透支了,她也會想方設法將看中的東西收羅到手,哪怕重金購回的東西穿不了幾回壓箱底也在所不惜。
我不知道她這回甩掉的又是哪個倒黴鬼,沒問,也不需要問,因為過不了幾天她馬上又會進入熱戀狀態,我一點也不用為她擔心。
果然這幾天她就閒不住了,嚷嚷著要戀愛,要戀愛,沒愛怎麼活啊。正好這個週末的時候祁樹禮給我打電話,邀請我次日參加他長沙子公司的開業慶典。我含糊著答應了,問米蘭去不去,米蘭馬上來了興趣,開門見山地問:“他有沒有太太。”
“沒太太,一個人。”
“鑽石王老五啊!”米蘭的眼睛瞪得老大,一種看不見的東西在她眼中發光,“聽說他在國外發了,這麼成功怎麼會沒有太太呢?”
“我怎麼知道,他又沒說過。”
“是嗎?”米蘭的眼睛更亮了,表情異常活躍。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笑著說,“要不要我給你做介紹?”“沒問題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米蘭一點也不推辭。
祁樹禮就是祁樹傑海外那個失去音訊多年的哥哥,兩年前突然回來了,身價當然不再是出國前那個一名不文的窮小子,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