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破壞了這優美的琴聲,望了上去,他真的是有一種超凡脫俗之感。
一身雪白紗紡迎著風兒悄悄地捲起,臉容清冷不帶波動,雖只是露出一對杏眸,卻依然足以傾倒眾生。
那一雙眸,無波無浪,明淨清澈,帶著一種傲眼看塵世之感。
他的琴聲中,總是透出了一種讓人感傷的東西,那樣淡淡地、輕輕地、就打入了人的心間,所以,沒有人,能夠不在他的琴聲中沉醉,那是一種超脫了俗感的聲音。
一曲停,他沒有再停留,也不待別人說什麼,就直接雲飄般離去了,他永遠如此,以前不知道,只以為是因為他想用這種稀物之感來吸引人,挑起別人的,可是直正瞭解他才知道,其實是他不願呆得久,他討厭與人接觸。
其實算來,自己也當真是慶幸的,因為,能得如此男子的喜歡。
只是此時的她已經太無心了,早就不知道何為情何為愛了,十六年華,卻讓她滿身是傷,早已經不知道如何才能痊癒了。
關切勁
他的琴方落,邪風已經轉過神兒來,手掛在桌上,撐著下巴,笑笑地道貌岸然:“我一看到睛天姑娘就覺得有股子親切勁!真不知道是為何!姑娘不知道對我有沒有親切勁呢?”
晚清一笑:“公子明朗笑容,誰能感受不到這股子親切勁呢!誰能冷顏相對呢!”她的回答,十分周全,即婉轉表達了她對他也親切,卻也是告訴他,她只不過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因。
其實當聽到他這句話再看他今日的表情時,她已經隱隱猜出,邪風,估計已經猜定了她的身份。難怪今天如此笑顏逐開,不似之前的陰鬱。
她卻也不點破,是與不是,她根本不想隱瞞著他,他知道了也好,她也不想這樣總是隱瞞著他,顯得自己十分無情,因為他之前對她那般好。
“晴天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拘泥於小節上!”邪風笑著道,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她道:“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很想說與姑娘聽!”
他說這話時,眼中晶晶亮,如黑夜中那明亮的星星一般。
“哦?什麼笑話?”其實晴天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記得初見面的時候,他就給她講過笑話,至今仍然記憶猶新。因為那是她長這麼大來,第一個人給她講的笑話,只為博她開懷一笑。
那時候的她,心境尚且明亮不染半分塵埃,可是,只不過短短三個月不到,卻已經物是人非。
她,再也找不回曾經那一份單純的美好來了。
“話說從前有三個人去雜貨店買東西,老闆就問第一個說:‘你要買什麼?’第一個人說:‘我要買一包花生。’老闆就搬梯子,爬到倉庫拿了一包花生給他,老闆又問第二個人:‘你要買什麼?’第二個說:‘我要買一包花生。’老闆就說:‘你怎麼不早說?’這時老闆有點不爽,但還是要去拿,所以又搬梯子爬到倉庫上去拿。爬的時候他就問第三個人:‘你也是要一包花生嗎?’第三個人說:‘不是。’老闆就拿了一包花生給第二個人,然後把梯子收好。他便問第三個人說:‘那你要什麼?’”他說完眼神一亮,充滿著期待地望向了晚清:“你猜猜他要買的是什麼?”
晚清臉上漸漸綻出暖暖的笑來,這個邪風,擺明了就是暗叫她自己承認了身份,不過,既然他已經猜了,那麼讓他知道也無妨,於是道:“那第三人說道:‘我要兩包花生!’”
淡淡一句話,帶著不經意,卻讓邪風臉上開出了絕美的笑花來,看他的樣子,只差整個人踹了起來。
可惜就在這時,一個擾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晴天姑娘!久違了!”
這個白雲煙,可真是惹人厭呢,晚清的眼中現出一絲淡不可見的不悅,卻沒有顯現出來,可是邪風就不同了,他這個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