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太重要的。
她緩緩地站離開了他,卻見他雙手一拉,那低沉的聲音略帶嘶啞地喊道上“清兒……”
晚清臉色變了又變,而後臉微微一側,帶著尷尬地道:“你說過的,會等我願意的那一天的。”
這是她醒來之時因為弄不清楚原因,他應下給她的,只要她不願意,他不可以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就算他們真的是夫妻,只要她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只要她不願意,他也不可以脅迫她做任何夫妻之間應為事情。
這個要求,雖然有些過份。
可是,隱隱中,她對男女間這種事情,居然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害怕。而且,對於他,她實在是沒有過多纏綿的情感,甚至,還有一種複雜到令她不明白的情感一直在作祟,似乎當中,有恨。
所以,她無法坦然地接受他。
輕輕地拉開他握著她的手,緩緩地在一旁坐了下來。
鳳孤心中的火熱漸漸熄滅,帶著一種憾意,卻深深地無奈低下了頭,看著她緩緩地拉開他的手,他的心,如被刀子割了一般,痛得無力去抵抗。可是,他,卻不捨得對她發任何脾氣,他知道,也許任何東西都能用強權奪得,可是獨獨她的愛,不是強權所能夠奪回的。
也許會很難,可是不管多難,他都不會退縮。
因為,為她,值得,也甘之如飴。
再抬起頭時,又回覆了一臉清邪氣而美好的笑:“是,我答應過你的,只要你不願意做的事,我都不會勉強你的。”
“謝謝。”晚清軟軟一笑,心中感激他能夠容忍她的行為,雖然他十分生氣,卻沒有對她使強的。
這對於一個男子來說,對於一個有可能是她夫君的男子來說,是極難做到的。
“夫妻之間,是不必言謝字的。”鳳孤笑著道。
手,伸出。
修長五指,握住了她的纖纖五指,交扣著,纏繞著,卻是感到至少,握在手中,心裡是滿足的。
“那麼夫妻之間,是否也應該坦誠相對呢?”聽罷他的話,晚清輕輕地問道,如水的眼睛瑩瑩地望向他,帶著一種清澈無波的透明。
對於剛剛銀面所說的隻言片語,她終究是難以介懷。
雖說現在在這兒一切都好,鳳孤對她孔明極至溫柔體貼,可是她不喜歡如此不明不白地生活著,混混沌沌沒有清明。
聽到她的話,鳳孤眼中閃過一抹光芒,而後,輕輕地道:“夫妻之間,確實應該坦誠相待。”但是,有時候,善意的欺騙,只要是為了幸福,也是可以的,他在心中,又補上了一句。
“對啊,所以,夫君不可以有事欺騙著我,我只想問一句,剛剛那銀面說的話,可是真的?我們的關係,並非夫妻,而我,並非叫晚清,而是雪伶閣的頭牌晴天。”
他以前,面對商客時,儘管說著假話,可是,他卻能直而無畏地望進別人眼中,不露半點疑懼之色,鎮若泰山,讓人摸不清他的真假。反而倒像是,對方才是說謊者,氣勢鎮壓了場面。
可是此時面對著晚清,他卻發現,望著她那一雙清澈透明的眼,他竟是無法啟齒那騙人的話。
放開她的手,他姿態優雅地翻開架中兩個乾淨的杯子,而後拿起桌上的茶壺,滿滿地為自己,也為晚清倒了一杯茶水。
翠綠碧波茶水中,映著的,是他眼中的明暗不晦。
藉著這一系列的動作,他緩緩地道:“你是信我還是信他?”
聽到他的問話,晚清頓了一上,信鳳孤還是信銀面呢?
這個答案,也許,她心中清楚,可是她知道,此時並不能說出來,於是只道:“我不是不信夫君,只不過,那銀面說得有模有樣,難免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