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柯，遇上這麼好的事，咱是不是做夢啊？”

“咬咬你手指頭試試？”

“我不咬，真在夢裡，我嘎嘣咬掉一根手指，血淋淋的把你嚇著怎麼辦？”

“別廢話了，趕快把你寶貝收起來吧。”

“哎？老柯，你還沒說呢，這大齊通寶為什麼叫四眼大齊？”

“這個說起來話就多了，我也是在網上看到的，是解放前的事，解放前上海有個大收藏家，專搞古錢幣的，叫什麼來著我忘記了，有天他一個走街串巷收貨的朋友，在農村看到幾個女孩子踢毽子，這位收貨的就站在一邊看，正看著，毽子飛到了他眼前，撿起來一看讓他大吃一驚……”

“這是瞎編的，以前毽子都用一枚錢幣制作這我知道，但是，錢幣是用布縫包在裡邊然後再縫上羽毛梗插座，收貨的撿起毽子，不可能看到大齊通寶四個字。”

“你老錢這麼較真啊，縫包布是咱北方，南方縫不縫誰知道啊？再說，那枚大齊通寶上面有四個小鑽孔，很可能是把插雞毛的羽毛梗插座直接縫上去的。上面有四個眼，這就是四眼大齊的來歷。這位收貨的拿到上海，讓那位大收藏家一過眼，大收藏家二話沒有，當場給了500塊大洋。”

“500塊大洋？那個年代都500塊大洋了？”

“據說還有一枚缺角大齊，說是另一位大收藏家放在衣兜裡，被小日本一槍打掉一個豁口，這位大收藏家為了不讓日本人得手，帶著那枚缺角大齊投河自盡。這樣一來，上海大收藏家那枚四眼大齊就成了孤品，解放後捐給了國家博物館。除了這枚，據說到現在也沒發現第二枚。”

“這枚大齊通寶不是宋錢吧？”

“你大齊通寶跟我這個天成元寶都是五代十國的錢。五代十國時期，南唐後主李煜你應該知道，大齊通寶就是他爺爺造的。奇怪的是，爺倆歷史上出名，居然不是因為治理國家，爺爺造錢幣造出了稀世珍品，孫子寫詩填詞留下一首千古絕唱，就是那個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李煜這首《虞美人》流傳千年，後人評說，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哎？你說，劉二黑這些宋錢裡，怎麼會有五代十國的錢？”

“有就對了，有就更證明咱這兩枚不是假貨，五代十國被趙匡胤滅掉，接著就是北宋，兩個朝代緊挨著，甚至時間上還互相交叉著，兩個朝代錢幣存放一起不稀奇。”

“老柯，咱這兩枚錢這麼珍貴，到底能賣多少錢？”

“我這個如果真的，應該能賣個二三十萬吧，你那個根本沒出現過，多少年了都沒聽說有拍賣，還是剛我說的，賣對了，賣個上百萬都不是問題。我想好了，咱給北京聯絡一下，把照片發過去，人家看了感興趣，那肯定就是真貨，真貨的話人家肯定給咱報個價，這樣咱心裡就有底了。”

“咱找個公司拍賣？還是賣給北京咱老客戶？”

“我也正猶豫這個，找個拍賣公司不見得能賣出最好價，像咱小地方來的既不是社會知名人士也不是大藏家，拍賣公司給咱起拍價肯定不會高。如果有人看上咱寶貝，暗裡結夥不往上抬價，出現這種狀況咱就吃大虧了。據我瞭解，好像歷次拍出上億的寶貝，都不是初次拍出來的，這些寶貝都是在人家大藏家手裡流轉，有過多次拍賣記錄，這才能拍出上億的天價。”

“你意思，咱不如賣給北京老客戶？”

“先聯絡一下再說。”

兩枚錢幣照片發過去，過了兩天，北京就來電話了。老柯老錢帶上錢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