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少官員太太的稱讚。”
“那姑娘我也見過,是個利索大方的,可惠妃娘娘這也太著急了吧。”婉寧突然想起納喇氏上門拜訪時問起郭絡羅氏的事情,難不成當時她就存了要成為胤禩繼福晉的心思?若真是這樣,看來郭絡羅氏的死也不是簡單的。
“如今主子這樣病著,所以惠妃娘娘才沒再過來。”張嬤嬤說道。
“這事兒我會跟爺說一下,只是還請嬤嬤理解一下爺的難處,到底爺也是惠妃娘娘養大的。”婉寧嘆了一口氣。胤禩的天性中帶著幾分優柔寡斷,惠妃又對他有恩,良嬪他也不能捨棄,如果貿然跟胤禩說起這事,只怕胤禩心裡也不好受。
“這個奴婢自然明白。”張嬤嬤道,“主子本身是不願意叫郡王爺知道此事的,是自作主張罷了。”
“嬤嬤做得對,娘娘雖說是為了爺好,可要是爺以後知道了,心裡就更難過了。”良嬪可以為了胤禩隱忍宮中妃嬪的冷嘲熱諷,胤禩可以為了良嬪不斷上進,為的就是母憑子貴。
進宮的時間是有定數的,婉寧得在宮門下鑰前出去。服侍良嬪用了膳,又陪她好好說了一會兒話,承諾下回帶著幾個孩子進宮給她請安後,婉寧才帶著一肚子的話回到郡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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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婉寧進宮侍疾的這一天,康熙也把胤禩宣召進了乾清宮。自從郭絡羅氏死後,惠妃就好幾次在他面前說起要給胤禩指個才德兼備的繼福晉。聽多了康熙心裡難免懷疑,這是不是胤禩自個兒的主意,讓惠妃到他跟前提意見?康熙知道郭絡羅氏自嫁給胤禩後便惹出不少事端,也明白這一對絕非天作之合,可是清楚歸清楚,皇帝可以後悔當初的決定,別人卻不能嫌棄。
“兒臣給汗阿瑪請安。”
“起來吧。”康熙頭也不抬,只顧著執筆硃批,“府裡的事情都辦妥了吧。”
“由內務府幫襯著,都已經打理好了。”胤禩回道。他汗阿瑪不喜郭絡羅氏,所以郭絡羅氏的喪事看似按照郡王嫡福晉的規格去辦,實際上卻比正常的規格要低了不少,胤禩也並未提出什麼異議。
“那就好。”康熙抬眸看了一眼胤禩,“弘旺跟弘昕的功課也不能落下,聽說你讓你底下的門人給教學了?”
“是,何先生的學識不錯,兒臣一時半刻尋不到合適的人選,便先叫何先生幫忙。”胤禩心中微微起疑,他汗阿瑪只將太子的次子弘皙接到身邊撫養,對別的皇孫素來不甚關心,能記住名字已經是很不錯了,怎麼這回倒是有心思問起兩個孩子的功課來?
“朕看著你瘦了些,是不是府裡的人伺候得不夠周到。”康熙看似關懷,“到底你府裡每個正經的女主人,想必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吧。”
胤禩對他汗阿瑪的瞭解不亞於其他兄弟,甚至更明白些。聽到康熙這麼一問,胤禩卻是淡笑道:“兒臣多謝汗阿瑪關心,兒臣不過是苦夏而已,並不是府里人照顧不周。再者額娘最近病了,兒臣也是心中擔憂。”
聽到胤禩說起良嬪,康熙也是一陣恍惚。他已經許久沒見過良嬪了,每次去長春宮良嬪不是稱病就是想方設法將他勸到別的妃嬪的宮殿裡,宮中但凡有什麼大型的宴會良嬪也總是不出席,這二十幾年來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還比不上當年良嬪獨寵的時候。康熙放下手中的硃筆,問道:“你額娘怎麼樣了?”
“太醫說是咳疾復發,最近又是心神不寧,所以病情一直不見好轉。”胤禩心中也是苦悶。他白日裡要去當差,每天只能擠出那麼一點點時間趕在宮門下鑰之前去長春宮探望,母子倆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機會並不多,“兒臣最近差事忙,也沒有時間好好陪陪額娘,心中實在愧疚。”
康熙點點頭,原本的疑慮倒是剪了三分,只道:“惠妃跟朕說,想著明年給你指婚一個繼福晉,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