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語文,他教數學,音樂課我唱歌他打拍子,或者吹口哨伴奏,後來有個學生從家裡拿來一把珍貴的口琴,他就吹口琴給我伴奏,體育課他和孩子們一起跟我學太極拳,其它課我們輪流教。
午飯吃孩子們從家裡帶的,晚飯我們自己做,菜是賀老師家菜園子的。清油、雞蛋和米麵是從村民那裡換的。
初若塵上山時沒帶包,沒什麼換洗衣服,只好每晚洗了晾上,第二天再穿。
我們一下子從戀愛進入蜜月期,就象一對新婚夫妻,婦唱夫隨,如膠似漆,情意綿綿,蜜裡調油,柔情蜜意的不得了。幸虧我們住的地方離其他人都遠,不然知道我們情況的村人,一定會罵我們不知羞恥、傷風敗俗。
我以為他吃不了苦,沒想到他一直在這裡住了一週,直到公司的電話都打到村長那裡,村長上山告訴了他,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我。
山裡沒有訊號,他們公司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也不會催他回去。
臨走時他給賀老師留下一些錢。他說:“目前這種狀況,我也幫不了更多的忙,這點錢你拿去買些新教具和學習用品。等我回去後再寄些錢來,你就把房子重新翻蓋一下,給學校買些新桌子新椅子。”
賀老師很感動:“不用了,這些就夠了,等我的書賣了錢,我們就有錢蓋房子買桌椅了。”
他把錢直接放進賀老師口袋說:“你的錢還是留著娶媳婦吧。”
賀老師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著。
我知道要想讓這裡富起來,必須所有人員遷到山下去,可是這是目前個人力量辦不到的。賀老師也明白,所以他收下了錢,然後對我更加照顧。
初若塵走後的第二天,和我一組的另一名同學終於姍姍而來。
他歉意地告訴我,另外一個同學是急性闌尾炎,在醫院做了手術,他照顧他直到出院才趕來的。
他鑑定了賀老師的古書,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大失所望的判斷:“這本書是偽本,偽的亂七八糟,一點價值都沒有。”
幾輩人視若珍寶的古書居然是本毫無價值的偽本,賀老師很難過。不過他很快就振奮起來,說:“沒關係,我本來賣錢就是為了給學生娃娃買課本和文具的,現在錢已經有了。我沒什麼不好受的,這書我也不扔,留著,畢竟是祖先留下來的,不是寶貝也是傳家寶。”
我們笑了,笑容有些苦澀。
我這位學長也是位善良正直的熱血青年,他看了學校的情況後做了一個和我一樣的決定:留下來給孩子們上課。
他也是位吃苦耐勞的好青年,住在賀老師那裡,除了上課,有時候還幫賀老師去忙地裡的活。
我們到了開學的前三天才離開學校,賀老師和孩子們都捨不得我們走,一個多月的相處,大家的感情非常深。大家一直把我們送到山外,小福貴還哭著拉著我的手不鬆開。我答應他們,明年暑假還來教他們,他才依依不捨地鬆了手。
進入大三,我的學業忙碌起來,我確定了自己的專業——古典文獻學,並同時雙修中國歷史專業,為了獲得更多的學術知識,我還經常去旁聽中國文學和漢語語言學的課程。
學生會和廣播站的工作也不能鬆懈,趙娟今年畢業,已經辭去學生會的工作,張虹現正攻讀研究生,她曾經推薦我繼任站長一職,被我拒絕了。我從不參加任何學生會幹部的的競聘,因為我瞭解自己不適合。
我喜歡做基礎工作,我的能力適合做好這項工作。
寒假,初若塵在W市留了三天,他當著爸媽的面鄭重向我求婚,雖然不浪漫,但爸媽很高興。他為我戴上一枚象徵愛情與忠貞的鑽戒,我將自己最珍視的香木手珠送給了他。但他的家人並沒有出現,這讓爸媽很不安。
暑假,我依前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