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反唇相譏。
可眼下南明鳶性命攸關,他沒心思同黎琛爭執,只是冷冷丟出一句:“你發什麼瘋,我沒精力跟你爭辯這些!”
黎琛見他避而不談,更為惱怒,自覺戳中了薄辭深的痛處,忍不住就要為南明鳶抱不平。
“這些年你是怎麼對待鳶兒的?她在你身邊,有享受過一天好日子嗎?”黎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沒法保護她,卻還要屢屢靠近她、傷害她!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回來——”
薄辭深眉心微動,的確,那三年他確實對南明鳶心懷愧疚,但他也在竭盡全力的彌補過失。
可眼前這個男人又有什麼資格同他叫囂?
真有如此情深義重,又怎麼會憑空消失了三年?
“所以你回來了嗎?”薄辭深輕描淡寫了一句,眼神同樣是鋒利的審視意味,嘴角的弧度裡盛滿了嘲諷,“在她需要的時候,你並不在她身邊。現在來說這些,不覺得太晚、太自欺欺人了?”
“何況,你憑什麼覺得你就能照顧好她?”
黎琛被說中心事與糾結處,頓時怒火中燒,揚臂就要給薄辭深一拳:“你——!”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急診室的大門唰然開啟。
護士見狀連忙喊道:“幹什麼幹什麼,這裡是醫院,不許鬥毆打架,你們當這裡是菜市場呢!”
黎琛深深看了薄辭深一眼,這才用力鬆開手。
薄辭深兀自整理著衣領,沒搭理他,只朝醫生道:“大夫,請問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現在還沒有清醒,先推入病房觀察一段時間。在這期間,病人如果要下床活動,必須有人陪同不能夠獨行,請家屬不要違背醫囑。”
說著,他頓了頓,問了一句:“你們兩位,哪個是家屬?”
兩人不約而同:“我是!”
醫生愣了愣,也沒仔細打聽兩人同南明鳶究竟是什麼關係,反正話帶到了就行。
“我明白了,謝謝大夫,您辛苦了。”黎琛對醫生致謝。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等麻醉醫生做完收尾工作,她很快就能出來了。”
醫生轉身離開,一直到南明鳶被護士推了出來,兩人彼此間都沒再多說一句。
特護病房早已鋪好了暫空床,護士道:“請家屬和護工一起幫忙把病人抱到床位上。”
黎琛正準備上前的時候,電話鈴卻不合時宜地響了。
他眉心緊蹙,煩躁地吁了口氣,看了眼來電顯示卻不得不走出去接起電話。
薄辭深壓根顧不上搭理他,徑自走過去:“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