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第一次也許是消失在只有30元一晚的小旅館裡,而這裡應該是30元的100倍吧……
下車後,在關車門的瞬間,葉銘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輛黑色汽車開走以後,中間再也沒有橫亙的阻礙,兩人近在咫尺地站著。
付邵穿著雪花灰的西裝,裡面是圓型t恤,脖子上是金晃晃的鏈子,手腕上戴了一塊高奢的腕錶。
他手插兜,矜貴又冷峻,這讓葉銘真的心小鹿亂撞,她看著地面,恨不能將那裡瞅出一個窟窿來。
“走吧。”付邵輕飄飄地扔下這句話,邁上門前的臺階,直朝酒店裡走。
而葉銘真呢,她低著頭,像做賊一樣跟在後面,眼睛只敢看腳下的地面,絕不敢抬頭看其他。
進到電梯裡,四面輝煌,她從裡面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她很狼狽,說不緊張是假的,就因為緊張過了頭,她反倒顯得很平靜。
出了電梯,她跟在付邵身後,看著他從容地開啟一間酒店的房門,她忐忑地跟了進來。
裡面的奢華,讓她這個住過別墅的女孩也為之驚歎,隨即念頭一轉,心想,值了。
“想什麼呢?”就在她想東想西的時候,付邵站定問她。
“沒,沒想什麼?”葉銘真不自然地就想摸頭髮,她這個蘑菇頭,要多煞風景就有多煞風景。
“別抓了,頭髮還沒我的長呢。”付邵站在她面前,凝視她,“好好的女孩,為什麼要留這麼個不知死活的頭髮?”
葉銘真一聽,詫異地抬頭看他,暗想,這是什麼比喻,什麼叫不知死活,你可以說醜,說另類,但怎麼也不能說是不知死活吧。
在她看他時,付邵正緊緊地盯著她,葉銘真心頭一慌,忙低下頭,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紅暈。
“我,我留這個髮型是想保護自己,我不想當女的,我想當個男的。”葉銘真鼓足勇氣。
“那你早說啊,早說就不帶你來這裡了,我又沒特殊癖好。”付邵朝大床邊走,雙手後撐,坐在了床上。
葉銘真抿著唇,她看著那張華麗的大床,以及坐在床邊的人,低頭道,“你幫了我,我會報答你的。”
“怎麼報答?”付邵斜著她,“用你那假小子的身體?”他看著女孩,除了那張臉,其他真是沒點女人味。
而葉銘真就像被人看到了衣服裡面,她站在那裡侷促極了,眼神無處安放,她知道自己不吸引人。
過了一會,她終於憋出一句,“我可以為你擋刀。”說完她去看付邵,想看他是不是滿意這個條件。
“擋刀?”付邵一聽,玩味一笑。
葉銘真以為他不相信,接著又加重語氣:“我願意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說這句話時,她就差抱拳了。
這句話江湖味十足,聽著彆扭,但從一個女孩嘴裡說出來,感覺像帶了很重的情意,讓人不能拒絕。
“好,那就擋刀吧,只是你這個髮型能不能換換,看到你,我只能催眠式的告訴自己你是個女人。”付邵一臉嫌棄地看著那個短到耳朵上面的蘑菇頭。
“我這個……”葉銘真窘迫地抓了抓,“好,那我以後留長頭髮。”她堅定道。
付邵看著這個身材扁平的女孩:“別把我想的那麼齷齪,我不是什麼人都下得去手的。”
說完他起身站到她面前,對著那個鍋蓋的髮型嗤之以鼻道:“學校裡應該也沒有男生追你吧。”
而葉銘真誠實道:“有。”
“有?”付邵還以為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她不是都應該說沒有嗎?
“什麼人這麼不長眼,追一個難辨雌雄的人?”付邵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
他笑起來唇兩邊有兩個類似書名號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