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紫落剛想回答什麼,宇文邕卻呢喃道:“小落,朕的小落,朕在這裡,朕在這裡……”紫落在他懷中聽著,心裡卻更痛!
千消結髮作快,好的也快。只消兩日,鄭紫落又生龍活虎的了。
宇文邕正倚著鏡臺,秋辭為她綰髮梳妝。“等你哪日不忙,我幫你梳吧?”
宇文邕滿眼驚喜,卻又在一瞬間隱了。“突然這麼溫順,卻不是笑裡藏刀吧?”鄭紫落淺淺勾了勾唇。
“你可懂得下棋?”宇文邕問。
“下棋……?奧~”紫落雙眼眯了眯。早就聽說他此生最大的敗筆就是棋差一招。
“有句話叫旁觀者清。你我對事對人都太過執著痴迷難免束手束腳,倒不如長孫哥哥的青衣沾水,自在逍遙。有時適當抽身,也不乏是一種解脫!”
“你已是鄭姬,這一語雙關,是否太冠冕堂皇了?”紫落笑而未語。
“朕今日在朝上宣佈了……伐齊!”宇文邕試探她的反應。
紫落臉上的笑意立刻收了,卻道:“大齊早就該收了。”抬眼又問,“什麼時候出發?”
宇文邕聲音輕緩,“入冬就走!”
“孃親……孃親……”話音未落,代沫帶著雪蘭花過來向她請安。
聽著雪蘭花那幾聲甜膩膩的聲音,紫落心中一亮,激動的抱著孩子親了親。
原來他把孩子寄放在了長孫府。紫落抬眸看他,“謝謝!”
宇文邕卻一笑置之。
“姐姐……你不會是……?”許久不見。代沫長髮斜挽成髻,擁著叮噹玉墜,從裡到外都透著風儀婷莞。
“我已經跟長孫覽成親了,還是皇上賜的婚。他說,不想讓我們也彼此錯過!”宇文邕乾咳了兩聲,“咳咳……行了,你們聊吧,朕走了!”
這滿屋的侍婢倒罷了,雪蘭花還甜甜的叫了句,“父皇……再見!”宇文邕淡淡笑了笑,還是踏步走了。
“父皇?”
“皇上十分喜歡雪蘭花,如他親生的孩子,甚至日日教她叫‘父皇’。幻喜幻憂,夫君都不知他究竟在幹什麼。”
鄭紫落問道:“奧,有這等事?”鄭紫落深深嘆了口氣,沒有一絲愉悅。
代沫看她清瘦的模樣,有些心疼。才兩年不見,眉眼處竟添了筆多少胭瑕都遮不住的滄桑。
“你跟皇上吵架,兩處心傷,何苦呢?”
鄭紫落親了親雪蘭花的臉。笑意匪淺卻不再清澈如新。
“吵架?呵呵,姐姐說的對。看見你……就像看見了餘姚。那番光景,若能重來,我一定不會由著性子愛上他。”她的神情平淡自嘲,就像是被烈火煉化後的平靜。
今晚的夜颳著風,有些微冷。代沫就在蘭苑住下了。
雪蘭花鬧著要吃海棠糕,這可是代沫的拿手點心,她娘當年就得意這口兒。
宇文邕撇了奏摺過來,看見四個女子都在廚房窩著。那對母女,代沫外加一個秋辭。有說有笑,挽著袖子裙邊,除代沫像個廚娘外,其他都是來搗亂的。
他一過來這忙忙叨叨的還要行禮,雪蘭花一手油汙順勢都抹在了孃親臉上。
宇文邕終於揚起了一個笑意。鄭紫落也是極無奈的笑笑。冷不丁的往宇文邕嘴裡塞上一個。
“好吃嗎?代沫姐的手藝我是一點兒也學不來!”宇文邕含笑不語,略略點頭。
他們這一忘情,其他人都覺得多餘。代沫給秋辭使了使眼色。一個搶孩子一個搶盤子溜的極快。順道,還牽走了門口的內侍監。
只是愣神的功夫,廚房就剩他跟皇上兩個。鄭紫落驚詫抱屈:“我還一個沒吃呢……你們……”宇文邕冷眼看著她,似笑非笑。
鄭紫落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