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從沒想過德高望重的學監還有這樣的一面,但是還是疑惑,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讓高棠連姑父都不認啊。
“你以為這就完了?”高棠知道言晏在想什麼,繼續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騙我把那些調皮搗蛋的孩子都打了之後,還上我家告狀說我在校舍毆打同學,然後我就被我爹吊起來打了,他自己則是跟著小姑在一旁看熱鬧!”高棠恨恨的說著。
“原來你是這樣的學監!”言晏低聲喃喃,怎麼也沒想到老學究一樣的學監,年輕時居然是這樣的。
可是言晏也更疑惑了,既然師母是劍盟棠溪坊的嫡女,為什麼言傲讓他來拜訪的不是高家,而是合伯坊的坊主呢?
“學監和合伯坊上任坊主是什麼關係?”言晏直接問了出來。
“情敵!”高棠意味深長地看著言晏。
“當年叔子虞來棠溪的時候是受合伯坊上任坊主邀請的,只是沒想到是引狼入室,把自己的青梅給搭了進去!”
“……”言晏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趟合伯坊之行有些不太平坦啊。
“到了!”高棠和合伯坊的接待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帶著言晏和少司命朝著內堂走去。
“這裡……跟虞山很像!”言晏有些詫異,合伯坊主堂的陳列跟虞山書院很像,風格幾乎是一樣。
“這合伯坊就是當年叔子虞親手設計的,一直沒有改動過,說是這樣能吸引來百家士子!”高棠解釋道。
言晏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
很快,現任合伯坊主親自前來,跟高棠一樣,也是一箇中年人,不過卻是穿著一身儒服,彷彿是個士子,而不是一位鑄劍大師。
“你怎麼來了,這二位是?”合伯坊主疑惑地看著言晏和少司命。
棠溪各坊的年輕子弟他都認識,但是這兩人顯然是外來者,也不清楚是什麼人居然能讓高棠親自帶來。
“上好茶!”合伯坊主行禮之後就讓人送上好茶。
“對了,忘了問小兄弟怎麼稱呼!”高棠也才想起來他一直沒問言晏的名字。
“楚國,虞山書院,言姓、叔氏、名晏、字東,見過合伯!”言晏再次起身行禮自我介紹。
“虞山書院?”合伯一愣,然後轉頭道,“上茶,好茶就不必了!”
“……”高棠和言晏都愣住了。
“你在虞山是什麼身份?”合伯繼續問道。
“虞山書院大師兄!”言晏沒有隱瞞,就要拿出言傲讓他轉交的竹簡書信。
“茶不用上了!”合伯再次轉頭對弟子待客說道。
“這仇有點大啊!”高棠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吟吟地看著言晏和合伯。
這正主都沒來,就已經這麼勁爆了,等正主來了,那還了得。
言晏確實有些蒙,但是從高棠那也知道言傲跟合伯坊的關係似乎沒那麼好,而且錯的好像還是言傲,也只能代師受過了,只能忍啊!
合伯卻也沒有太過分,只是撤了給言晏的茶,高棠和少司命的卻沒少。
“叔子虞讓你來做什麼?”合伯這才問起言晏的目的。
“學監命小子給合伯送上書信!”言晏還是將竹簡雙手遞上了。
“那是給父親的,去請父親來吧!”合伯接過書信之後,轉頭交給了侍從。
“此行就只為送信?”合伯再次開口問道。
他也不信言傲讓弟子前來就真的只是送信。
“只為送信!”言晏卻是認真的點頭。
“不止吧!”合伯卻是搖頭,手一招,被言晏橫放在條案上的龍淵就飛落到了合伯手中。
“咦,七星龍淵!”見龍淵出鞘後,高棠也有些詫異。
龍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