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逃跑的,我一定要抓住你--”
燕鐵衣道:“真巧,我們的目的相同。”
又展露出那種金童也似純真的笑容,他接著道:“駱志昂,我們要不要賭一賭?你決無法和我持續到五招以上,如果你要的,我也保證你跑不出我的房間門口--”
駱志昂壯著膽道:“你試試!”
微喟一聲,燕鐵衣乾脆架起了二郎腿:“很抱歉使你的夢想歸於幻滅--你不能成為大人物,得不到眾人的欽仰與讚美,得不到令尊的誇譬,更無法使你姐姐難堪,相反的,你只能以你的愚昧自嘆,你為你自己找來災禍,替你的家人留下悲傷與失望,駱志昂,人生若有憾事,這也算是一樁了,還有什麼比適得其反的企求更令人沮喪的呢?”
駱志昂扭曲著臉孔厲喝:“住口,你也只是在自說自話而已,有本事你就上來試試!”
燕鐵衣一笑道:“是你攻我呢?還是我先攻你?”
雙目如火,駱志昂切齒道:“少羅嗦,我隨你的便!”
搖搖頭,燕鐵衣道:“結果卻可能有異,駱志昂,你先動手,至少尚有出一招的機會,若我先動手,老實說,我懷疑你有沒有這擋一招的能耐!”
磨牙嚓嚓,駱志昂幾乎氣炸了肺:“什麼東西?你簡直不知你是何物了!”
燕鐵衣道:“我是燕鐵衣,這已足夠。”
就在這一剎那,駱志昂的眼神突然一瞪,像閃電也似,他暴起撲向床沿邊坐著的燕鐵衣,來勢猛疾之至!
坐著未動,燕鐵衣的黑色披風發出“呼”聲兜風驟響,彷佛一片烏雲般自斜側裡捲到,又準又巧,剛好迎著駱志昂的面門罩去!
駱志昂大吃一驚,雙臂後掄,整個人凌空倒翻,雙腳卻飛彈敵人胸口!
黑色被風在燕鐵衣手中猝然又變成了一條扭絞的布卷,“刷”的纏繞駱志昂腳踝,駱志昂迅速縮腿拳身,倒翻的身形又猛的直立,而就在他甫始沾地的一瞬,那條原來纏向他腳踝的布卷已奇妙無比的倏射他的右胸!
這出乎意外的攻勢,令駱志昂閃避不及,他拼命後仰之下同時雙手齊抓,想扯住那捲披風,但是,雙手是沾上了披風,他卻覺得一股渾厚的力量驀然將他手掌彈開,幾乎不容他有第二個意念興起,那形同布卷的披風前端已“咚”的搗在他心口間,兜胸將他撞翻!
眼前一黑,駱志昂只覺胸膈間血氣翻騰如壓千斤巨石,呼吸窒翳,喘不過氣來,他一個勁的掙扎扭動,卻像連喉嚨也被掏住了!
好一陣子--
駱志昂總算慢慢看清眼前的景象了,胸膛內的血氣漸順,呼吸也暢通了些,由迷濛又模糊的視線中,他發現燕鐵衣仍然坐在原處,但是,就這須臾間,他已經換了行頭,又恢復成那青衣小帽,天真童稚的“小郎”了……。
那種憤怒與羞辱的火焰幾似能燒得駱志昂血液沸騰,他張口大叫--天,除了喉管所發出的“呼嚕”聲外,他驚恐的發現他居然不能出聲了,他竭力抬舉著四肢,同樣的,四肢竟像全已麻痺,全已癱瘓,死死的動也不能動!
汗出如漿又加上無比的恐懼與急躁,駱志昂拼命想喊叫,拼命想掙扎,但卻彷佛遭到了什麼禁制,中了什們邪咒一樣就是發不出聲,就是絲毫無法動彈!
悠閒的一笑,燕鐵衣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駱志昂,就算你咬碎了牙,掙裂了五臟六腑,你仍然不能出聲不能移動,何不省省力氣?”
吁吁喘氣,駱志昂雙目似在噴火般瞪著燕鐵衣。
燕鐵衣道:“你心裡非常痛恨我,這一點,我很明白,易地而處,我也會一樣,好了,我既然已經知道你的心理,你的想法,你何妨平靜一點?不必在形態上過份表現,否則,就是幼稚了。”
臉上浸滿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