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燕的,你膽敢藐視我海家兄弟,我們海家--。”
燕鐵衣冷淡的道:“你們海家只是一堆腐朽的渣,碎爛的垃圾!”
宛若一抹來自極西的流光,那是由清冷的芒電,與晶瑩的光帶組合成的半月形刀影,只見盈眼的閃亮晃動,已經來到了燕鐵衣的頭頂。
燕鐵衣的眼睛看不見什麼,但耳朵卻聽得清,他沒有移動身體,當那抹一閃而至的流光臨頭的瞬間,他的左腕往上一揮,倒貼在腕上的“照日”短劍,擊磕著海承佳的大彎刀,火星迸濺的一剎那,短劍已滑過大彎的刀口,刺耳的擦動聲,像要斷人的心腸,直削海承佳握刀的虎口。
整個人往空中彈起,海承佳又在彈起的同時暴掠而下,大彎刀流燦著飛旋的光華,仿若冷瑩的凝雲穿繞,猛向燕鐵衣罩落。
“照日短劍”倏然抖灑出一蓬系星似的光點,當光點散射的須臾,快得宛似要逸向永恆,短劍的鋒刃斜偏透穿--閃過那繞回的光束,暴刺海承隹的胸膛。
大彎刀急收貼身,海承住迅速凌空滾進,但是,燕鐵衣的“太阿劍”猝然間凝映自虛無,寒芒飛揚處,海承佳的面頰上“哺”聲翻裂一件血口!
右側的海明臣驚鴻一現,已到燕鐵衣身邊,不知何時握在手上的一對“王筆”分開左右合擊燕鐵衣,而筆尖的冷芒才映,“太阿劍”已當頭點到了海明臣的眉心,劍勢快至如此,海明臣雙群急架,拚命後躍……。
燕鐵衣翻腕揚臂,“錚”聲脆響,“太阿”歸鞘,“照日”短劍倒貼腕內,他仍然倚柱而立,形態冷漠而平靜--就彷佛一直沒有過任何舉動一樣。
偏殿中是一片死寂。
破鑼般的嗓音更有些沙啞了,海公伯喉嚨裡像梗塞著什麼東西似的:“承佳退下,讓我來。”
海承佳面頰上的那道傷口,皮肉翻卷,血肉淋漓,翻卷的血口子尚在溼溼蠕動,有如一張小兒吮吸的嘴,這一劍,深可見骨……。
咬著牙,海明臣怨毒的道:“好狠辣的東西。”
海承佳痛得直在吸氣,但卻憤恨至極的道:“阿哥,我要同他拚命!”
燕鐵衣冷淡的開口道:“海氏三妖,你們自己所謂的『第一流好手』,莫非僅有這麼個火候?在我看來,似列位此等的身手,只配給『第一流的好手』提鞋!”
海明臣怒叫:“燕鐵衣,你不要賣狂,這才只是開始,你的樂子在後頭!”
冷冷一笑,燕鐵衣道:“對付似你們這種豺狼其心鼠兔之膽的江湖流痞之屬,第一就是不聽讕言,第二便是痛下殺手,而且,不須全力施為,輕描淡寫,即可一筆勾消!”
海承佳嗔目厲吼:“姓燕的,今日我們與你必分生死,論斷存亡!”
燕鐵衣不屑的道:“你臉上的一劍,這麼快就不覺痛了?”
一時氣得混身發抖,臉孔泛赤,海承佳大叫:“阿哥,我們要凌遲了姓燕的!”
圍立周圍的“大紅七”及其黨羽們,說不出面容上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他們全有些幸災樂禍的快意,雖說燕鐵衣是他們目前的死仇,但總算間接為他們出了一口,方才所受“海氏三妖”的烏氣,而這種的快意卻只能竭力掩飾著,他們又極度的恐懼與憂慮,深怕連“海氏三妖”也一樣奈何不得燕鐵衣,“奈何不得”的後果,便是他們日後潰亡及敗滅的先兆了,這好比圍堵洪水,要就堵牢,否則,一發便不可收拾。
悄悄的,賀大庸道:“卓老大,這一傢伙,『海氏三妖』可掃盡面子了,張牙舞爪了半天,也同我們差不多,連邊也靠不上,空落個灰頭土臉。”
卓飛又是稱意,又是擔心的壓著嗓門道:“這固是當堂出醜,叫他們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可是,後果卻大大的不妙了,假設他們三個老怪物也一樣對付不了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