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李胤口氣很硬。
這是在拿她發作陸彬楊,齊曈看陸彬楊,他瞧好戲般的看著她,齊曈只得單打獨鬥上陣了:“我去了次北京,剛回來,伯父您多多原諒。”
“你父母身體還好吧?”
“還好,謝謝您關心。”
“我在北京有很多朋友,如果需要,可以讓他們多多關照。”
“謝謝您。”
陸彬楊不領情:“不用,有我們就足夠了。”
李胤臉色就硬了,想起這冤大頭臭小子給這個女孩大把大把花的錢,他就一肚子氣:“你是關照的不錯,好女婿!可惜我沒養齊曈這樣的好姑娘,幫我養老。”
齊曈臉上變得不自然,氣氛有些僵。陸彬楊笑笑,居然沒有回敬,只是在眾目睽睽下一手去握齊曈的手,像是默默的在給她支援。那雙交握的手扎著在場每個人的眼,齊曈覺得手被針刺著,但是謹記著陸彬楊出門前的吩咐:“一切聽我的。”也就由他握著。
馨柳打岔,哄爸爸開心:“爸爸,你看我哥和齊曈給你買的東西補品沒?”
李胤嗯一聲,破例開口留兒子吃飯,話卻是對齊曈說的:“你和項臨都是學醫的,懂養生,留下來吃中飯,嚐嚐家裡煲的藥膳。”
陸彬楊搖頭:“我們一會兒就走,齊曈中午還要上班。”
這話沒說錯,今天齊曈是連班,從十二點上到晚八點。
李胤的邀約被拒絕,陰了臉:“不吃飯回來幹什麼?”
“來又不是為了吃飯。”陸彬楊說的理所當然:“齊曈你們都見了,也就行了……”
“什麼叫見了就行了?”李胤勃然怒道:“你說你這個婚結的,成什麼體統!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有沒有父母長輩?你聽聽外面的人都怎麼說?”
陸彬楊吊兒郎當的不生氣,反而很平和: “懶得和你吵,齊曈,走。”說著真站起了身。
馨柳忙說:“哥你等齊曈吃完飯再走嘛,餓著肚子上班誰受得了,是吧,齊曈?齊曈!” 馨柳一個勁兒的衝齊曈使眼色。
齊曈卻沒看到。李家父子間的言語交鋒隨時內戰,卻句句牽扯著她,句句傷人。她放了置身事外的心,目光飄向了落地窗外的整排成林的喬木,濃淡深淺的綠染了秋的微黃,已有凋零的前奏。不防一眼掃到同樣置身事外的項臨,他一直都沒說話,卻是盯著那兩個金燦燦的禮盒在出神。
齊曈聽見馨柳在叫她,回應她一個“無能為力”的笑,心裡卻在盼:吵吧吵吧,陸彬楊你吵得天翻地覆最好,以後就再也不用進這個門、見這幾個人了。
李胤氣得太陽穴突突跳。
王露無奈,把兒子摁著坐下:“彬楊你得聽你爸把話說完。你們既然已經註冊了,我和你爸也不能拆散你們,可終身大事不透過雙方家長還是欠妥。女孩子出閣嫁人是大事,得讓周圍的人知道才對,你這麼不聲不響的就把齊曈接回去,你這是委屈她,你應該讓你的媳婦風風光光的嫁進門。”
這些話說的中肯,還體諒了齊曈的為難,齊曈聽著,就想起了媽媽知道她結婚時說的那些話,心中竟有感動。
陸彬楊卻瞬間就冷了,變得陰狠:“有意思,你們倒變成開明人了!不能拆散我們?風風光光的進門?想想我為什麼先斬後奏吧,我要是先領著她來見你們等你們批准,我還有沒有可能再見到她?”
此言一出,李胤和王露互視一眼,沒了氣勢,同時低頭灰了臉。馨柳也噤聲了,乖乖的坐回項臨身邊。
齊曈驚異,仰頭看陸彬楊,想著他的話,裡面有太多的資訊讓她胡思亂想……
良久,客廳裡只有落地鍾機械單調的鐘擺聲。陸彬楊很快恢復了平靜,見齊曈烏溜溜的黑眼睛若有所思的在看他,心裡一陣踏實,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