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掩之所以來見李玉山,就是剛查過了秦良人。
“至於另外一夥人,自然在城外,來歷……”蕭掩回身反問李玉山:“在柳城的奸細,伯父查的如何。”
李玉山道:“柳城屬於他們的奸細,也只有那一個,如果人多,他們不需要扮成商人。”
就是因為插不進去,所以才得另外安排人想辦法。
李玉山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信任的人。
蕭掩在柳城的時候就有感覺,對方在柳城的勢力不大,他支援李玉山的說法。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再來說這夥人,不知道您感覺到了沒有,他們是兵,非常優秀的兵,組織性和紀律性都極強,我想就算把他們拉出來跟伯父柳城的將領比試,也不會遜色多少,所以不是土匪,不是烏合之從。”
蕭掩的說法,李玉山也認同。
在兩夥人身份的認知上,二人可以達成一致。
當蕭掩要下結論的時候,李玉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方才沒有說錢嬤嬤,錢嬤嬤難道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錢嬤嬤身上並沒有紋身,根據當時的情況猜測,錢嬤嬤應該是受人威脅的,再看錢嬤嬤對錢大的態度,錢大就是她的軟肋。所以阿蘅對錢嬤嬤寬容還是有原因的,錢嬤嬤並不是真的想害阿蘅,不過是在錢大和阿蘅之前,她選擇了錢大。”
自己的女兒什麼性格李玉山瞭解。
錢嬤嬤對女兒的好女兒一直都記在心裡呢。
他的女兒,十分善良。
所以絕對不能讓善良的女兒再受到傷害。
要保護李蘅遠這一點上,蕭掩也能跟李玉山達成一致。
心思收回來,蕭掩開始提問之前他的結論。
“所以這些人,除了錢嬤嬤,城裡的人全部是有紋身的奸細,城外的人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城裡的人很顯然的聽命與城外的人,可是您發現問題的蹊蹺沒有,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夥人,他們為什麼會配合的這麼親密無間?若是城裡人是聽命與秦良人,兒看不是,他們更像聽命與一種信仰。”
信仰?
這名詞放在這種環境下很怪異,李玉山心裡有很多的疑惑被蕭掩勾出來:“你接著說。”
蕭掩道:“要弄明白這個問題,先的搞清楚為什麼柳城奸細是商人,而沒有跟范陽一樣,有那麼多婢女下人呢?“
“這還用說,范陽沒有婢女之類啊,都是兵。”
面對李玉山“你傻了”的眼神,蕭掩露出和煦的笑,笑容中有種認同。
“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正如伯父所說,柳城沒有婢女下人,都是兵,而這些兵,正是由於伯父對他們很好,獎罰分明,所以他們沒有怨怒,自然沒必要去當內奸。”
這馬屁拍的李玉山很舒服。
不過李玉山確實對將士獎罰分明。
北方三郡和別的城池不一樣,要靠兵對付外敵,就屬於傭兵之城,如是對兵不好,豈不是等著譁變?
蕭掩接著道:“柳城靠近契丹,是兵家重地,所以伯父常年在柳,范陽疏於管理。管理鬆散,他們就好專空子。”
這點李玉山也認同,但是蕭掩說了這麼多,好像還是沒說清楚。
為什麼一幫兵,能控制城裡的人,甚至出那麼多死士。
李玉山看蕭掩的眼神肅然起來,從蕭掩胸有成竹的表情來看,他已經猜到了。
接下來蕭掩話鋒一轉:“這第二點是因為百姓多的地方更容易傳播思想,伯父,您聽過洗腦兩個字嗎?”
洗腦?!
把腦袋洗了?!
李玉山瞪圓了眼睛張著嘴,表情滑稽。
這洗腦詞彙,蕭掩是從嶽凌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