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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說。”

一個簡短的字,代表了韓諾依舊在氣惱著她。

站在原地,丁小魚在咬了咬唇後,終是再次鼓起勇氣向韓諾走去,一直走到他伏案而筆的几案前,她柔聲說道,“今天午時,是我多加言語了。”

聽得她的道歉,韓諾的手一抖,剛好湛了墨水的毛筆之端有一滴墨水滴下。望著滴在宣紙上暈染而開的墨跡,過了幾秒之後,韓諾卻是依舊未曾抬頭,而是繼續又寫著什麼。

他越是不吭聲,她越是心急。

“韓諾,對不起,對於治國一事我並不懂,可你要理解我身為一個大夫、救死扶傷的心情……”

正說到這裡,丁小魚的話卻是被韓諾突然出手相握上她的纖手的動作而打斷。

卻見韓諾抬眸凝望著她,牽著她的手使得她繞過幾案、來到他的面前之後,他索性用兩隻手同時握上了她的兩隻纖手,卻聽他啞聲笑道,“縱然你是大夫,可國破家亡你卻無法治癒。”

丁小魚,“!!!”

聞言,她的頭窘迫的低了下來,且聽她再一次無比委屈的嘟囔,“對不起。”

見她如此乖巧,韓諾緊崩的臉色終是緩和了下來,卻見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在她安坐在了他的膝蓋上之後,他柔聲笑道,“丁大夫,本世子因為某個人的原因已經病入膏肓,不知你可否能夠治好本世子身上所中的情毒?”

他揶揄曖*昧的話,使得窩在她懷中的丁小魚忍不住紅了臉,“看你,又取笑我。”

看得她雙頰宛若桃花的嬌羞紅暈,他用手抬起她粉紅的下巴,在故意冷了臉之後,他板著臉問道,“為何不聽話,仍以男裝示人?恩?”

“我……”

“難道你是想讓本世子懲罰於你嗎?”說著,韓諾便要將唇攫上她的粉唇。

“不是了……”

此刻的丁小魚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把推開韓諾,從他的懷中她一下子便掙脫出來。然後,她倉皇的拔腿就跑。

而望著丁小魚倉皇落跑的身影,韓諾則“哈哈”開懷的大笑了起來。

因為昨夜抱著丁小魚入眠,由於體內強烈的**,韓諾痛苦的幾乎徹夜未眠。鑑於前車之鑑,今天晚上他沒有再去打擾丁小魚,而是直接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韓諾便早早的起床去忙難民暴亂的收尾工作。

在丁小魚起床之後,由於韓諾的事先囑咐,之前的兩名婢女在進房間伺候她梳洗時,也並未再要求丁小魚換上女裝。

用過了早膳,丁小魚便踱著步子悠閒的來到了韓諾的房間:話說,今天韓諾回來以後,她要讓他放了王蕭與大憨才是。

僅是駐足站在他的房門前,她的心中便即緊張又歡喜。

因為得到了韓諾的特殊許可,並沒有侍衛擋著丁小魚,所以丁小魚很輕易的來到了韓諾的房間。

由於韓諾沒在,丁小魚一人身在他的房間裡,心理壓力相對較小,而她亦仔細的觀察起了他的房間。

雖然這處驛館只是一時居住,但韓諾卻命人將其佈置的十分典雅、且典雅中又透著幾分如他周身氣質般的奢華之氣。

尤其是牆壁之上的那幅雪梅圖,卻又將這處充盈著奢華之氣的房間襯托出了幾份孤傲,一如韓諾傲然、不羈的性格。

丁小魚忍不住走上前去細看這幅雪梅圖,因為出身於寒門,丁小魚書寫的少,更別說這作畫的技術,更是簡陋不雅。所以,站在這幅雪梅圖前,她是越看越喜歡。禁不住伸手要去撫摸之時,她卻是又被雪梅圖一側一本書卷中露出的一角信箋給吸引。

本是無意之舉,可是那封信箋卻是引起了丁小魚莫名的好奇。

於是,她索性從那本書卷中直接抽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