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營地看個一清二楚,聽著耳邊隱約的喧鬧聲,蹙了蹙眉,韓諾牽著身側的駿馬來到了一處臨崖邊。
臨崖而站,韓諾一雙深遠且冰冷的目光定定的望著面前幽黑綿長的深夜。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麼,他的目光逐漸變得空芒而模糊。
“嘶——”
突然,身側的駿馬莫名的仰天嘶鳴了一聲。
這一聲嘶鳴喚回了韓諾遊曳的意識,卻見他將唇角向臉頰的一側微微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然後用無比憐愛的目光轉身看向了身側、這匹通體為棗紅色的駿馬。
“柔柔,難道你是和本世子一樣,也想她了嗎?”他用一隻修長的大掌輕輕的拍了拍駿馬的脊背,然後苦聲笑道。
“嘶——”
彷彿是通了靈性一般,駿馬再次仰天嘶鳴了一聲。
不過這一次,它卻是突然掙脫韓諾手中的韁繩,“噠噠噠”的跑到可以將整個軍營以及薛念臨時搭建的營地看個一清二楚的崖邊,然後顯得有些狂躁的再次嘶鳴了一聲。
“柔柔,你這是怎麼了?”從未見過這匹汗血寶馬錶現的如此狂躁,韓諾擰眉快步來到它的身側,也朝著駿馬緊盯著的地方望去。
又是薛念臨時搭建的營地!
“難道連你也被他們所吸引了麼?”伸出手有些懊喪的拍了拍汗血寶馬身上的毛髮,韓諾抿唇苦笑道,然後又自顧自的陷入進他個人的情感世界。
“丁小魚,本世子找了你一年,你難道是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了嗎?還是你躲藏在韓國的某個地方,故意隱姓埋名,故意避著本世子?!”無比憤恨之餘,韓諾突然從腳下拾起一塊石頭狠狠的的拋向遠處,卻聽他對著眼前空曠的懸崖突然激憤的喊道,“丁小魚!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讓本世子找到你。否則,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
聽著耳邊空洞的回聲,將心中的鬱悶發洩完畢的韓諾逐又氣餒的坐在了地上,卻聽他又澀苦無力的暗自低喃道,“丁小魚,本世子已經快被你給折磨死了。不要再躲、再逃了,好不好?小魚……”
韓諾十分壓抑的坐在地上,周圍寂靜的只能聽到“呼呼”刮過的風聲,他將頭深深的埋在了膝間,他緊緊的閉著眼睛:似乎唯有這樣,他心中的傷痛才可以得到暫時的安慰一樣。
薛唸的營地足足鬧騰了一夜,隨著那些男寵的舞蹈以及優美的歌喉,兩裡處韓**營的將士也有了一次前所未有放鬆與狂歡。
當韓諾騎著駿馬從山坡上疾馳而下之時,兩處營地上的篝火已經漸漸熄滅,營地上所有的將士也已經進入夢鄉。
喧鬧過後,是無比的寂靜。
韓諾騎著駿馬賓士而歸的馬蹄聲,突兀的打破了夜的寧靜。
躲在一處灌木叢後,望著他騎在馬背上倜儻、不桀的身影從眼前呼嘯而過,丁小魚強行按住幾乎快要跳出口的心臟,她幾乎要將他的名字給失聲喊出來。
其實從他駕馬離開營地之時,她便一直悄悄的跟著他。
韓諾在坡頂停留了有四個時辰,她也在坡頂看了他四個時辰,她聽到他與柔柔之間的對話,她聽到了他的吶喊,聽到了他對她的思念以及他心中所有的苦楚。
有好幾次,她差點主動的跑出來,然後從背後緊緊的擁抱上他:告訴他,她如他想念她一樣,她一直在想念著他。這一年四個月零六天,她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想念。
可是,一別就是一年多,當她終於再見到他時,她竟是沒有一點勇氣再去面對他。
直到他騎著駿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底,丁小魚方才沉悶的跌坐在了地上,悶悶的用雙手揉著腦袋,直揉到她頭頂的髮髻都凌亂、蓬鬆了,她的眼前方才突然一亮。
卻見她從地上急急的爬了起來,幾乎是飛奔著向她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