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來,那書生、絕不會想到他們留在山中,除非是華山二無常,他們知辛梅著了玄冥掌,定也知他們不會遠走。
周洛一想到這裡,更是憂心,心想華山二無常只怕現下正在山中搜尋,若然果真如此,早晚必會被他們發覺,那時兩人豈不是難逃毒手!
他越想越急,這第三日晚上,簡直就沒閉下眼,那辛梅卻睡得挺熟,這姑娘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她身受重傷,又在險地,但睡著了,嘴角仍帶著甜甜的微笑,她嘴兒微張,吐氣如蘭,露出了兩行編貝。
周洛望著她微張的嘴兒出神,陡然心中—動,他所練的內家真氣乃是上天梯中的絕學,乃是上乘內功,呼吸之間亦可發出,她渾身肌膚不能著掌,難道不能從她口中匯入麼?
想到這裡,心中立即湧現了希望,一躍而起,心想我這幾日怎未想及此法。
那辛梅被他驚醒,睜開眼來,說:“周大哥,你為甚還不睡啊?”
周洛道:“小梅,我想到了一個法兒,只怕能醫得好你。”
辛梅喜道:“當真麼?”周洛忙將適才想起的方法說出。
將真氣從她口中匯入,周洛自是要和她嘴對嘴,但辛梅現下卻不羞赧了,皆因這幾日,比這更令她羞赧之事,不知每日有多少遍,何況聽說她有醫好之望。
辛梅忙道:“周大哥,那你就快點啊!”周洛立即伏下身去。
周洛命她將全身放鬆,張開嘴兒,辛梅這時也難免羞紅了臉,卻喜上眉梢,忙閉了眼兒,跟著覺得周洛唇如火熱。
辛梅芳心怦怦,但知這是緊要關頭,忙不迭清心寡慾,將呼吸調勻,早覺一股圓團團的灼熱之氣,直透她丹田,隨即緩緩在體內執行,只覺那真氣流行過處,那裡即舒暢無比,不到半個時辰,即巳透達到了華蓋穴上,從此地降到尾尻,通達湧泉,再回復到丹田,即可大功告成.哪知就在瞬間,忽聽茅屋外風聲颯颯,那山野之風,雖是無時無之,但或徐或疾,卻是自自然然,這風聲則奇異得很,人身巳倏熱而逝。
辛梅心知有異,一者她被周洛的嘴封住了,不能開口說話,二來顯然周洛這以真氣為她療治,分明已然奏效,而且在緊要關頭,若然終止,豈不前功盡棄。
她雖聽出了風聲有異,但周洛卻毫無所覺,那吐納導氣之頃,已是物我兩忘,有耳亦是無聞。
忽聽數丈外有人說道:“當真怪得很,白老大,她確是著了你的玄冥掌麼?”
一聽便知說話的人是黑無常,辛梅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明知二無常若然發現他們所在,發起難來,兩人必無倖免,但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只聽白無常說道:“此事實在奇怪,我們找了三天,竟找兩個娃娃不到。”
聽聲音,這白無常站得更遠,像在七八丈外,隨聽那黑無常道:“你瞧,面前這小溪,和那上下流,一望皆在眼底,若然有人,嘿嘿,憑你我兩人的目力,必然能發現,這裡已是華山最後一個所在,我們可是找遍了。”
兩個無常顯然是從崖上飛落,背向著他們,只留心前面開闊之處,是以沒發現這間茅屋。
其實辛梅不知,這茅屋所在四周,亂草比人還高,將茅屋遮去了大半,而且茅屋是周洛用新砍下來的樹枝搭成,那樹葉尚未枯萎,且崖下陰暗,是以二無常並未發覺。
兩個無常一時都沒言語,半晌,那黑無常又道:“別的不怕,只怕她逃回天山,辛璜那老兒可惹不起,我說,白老大,你究竟擊中她沒有?”
白無常道:“你這黑鬼好羅嗦,我巳說了好幾遍,在她背中拍了個正著。”
黑無常道:“我是說,要是沒以玄冥掌傷她,那倒好,也不用耽心和那老兒結仇,嘿,白老大,我不是說你,要是巳然拍中了她,就該將她立斃掌下,不該留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