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通報什麼,直接有請便可。」說罷就快步而出了要親自迎接。
結果跑到外面,卻並未見到人。
跟著跑出的鳳阿刀趕緊喊住,「五郎,他沒有上山,不是來見你的,在山下呢,說是來找人的。」
「找誰?」
「找那個叫向真的,我也不知該不該直接引見,特讓他們稍等,怎麼辦?」
鳳藏山愣住,第一念頭以為是來找庾慶的,畢竟探花郎名聲在外,誰想竟是來找向真的,不由狐疑,「向真是有點名頭,但應該不足以讓禪知一法駕親臨吧?」
隨後跟出的葉點點亦狐疑,「如此降貴紆尊,難道那個向真有什麼別的背景不成?」
鳳阿刀:「不知道,說是來找向真論劍的。」
「論劍?」夫婦二人異口同聲。
他們也不知道論什麼鬼的劍,都懷疑鳳阿刀是不是聽錯了。
先不管是不是聽錯了,這事他們肯定要先去通報向真,見不見人家畢竟還要向真同意。
「論劍?」
翠碧樓內,庾慶、向真和蘇半許也是異口同聲的呆滯。
蘇半許狐疑著問了句,「禪知一親自跑來找向兄弟論什麼劍?」
一起趕來的鳳藏山、葉點點、鳳阿刀皆搖頭不知狀。
「要論劍,先過我這一關,嗬!」小黑神出鬼沒的冒出,揮出棒子呼一聲定在眾人中間,「我先論。」
庾慶一把將他撥了出去,差點沒把人給撥飛了。
踉蹌的小黑站立不穩,屁顛顛撞牆坐地,看了看眾人反應的蟲兒吐了吐舌頭,趕緊伸手捉了小黑的腳,將人從地上迅速倒拖而去。
被拖走的小黑不甘,搖頭晃腦揮著棒子吶喊,「給我一把劍,我也能論劍,我要論劍!」
一雙雙目光目送了他消失在一扇關上的門後,葉點點忍不住感慨,「還這麼小你們這是當畜牲養的嗎?」
顯然是覺得這裡對小孩的態度也太不當人了。
庾慶撓了撓小鬍子,尷尬道:「這小屁孩就是事多,大家別忘心裡去。」轉而又盯著向真戲謔道:「向兄,看來你的知己來了。」
旁人聞言不解,庾慶卻是領教過向真的,以前老是纏著他論劍,非要領教什麼劍意,現在好了,換別人來找向真了。
向真默了一陣後,問夫婦二人,「人在哪?」
鳳阿刀指了個方向,「山腳路口的老樹下。」
向真轉身就出了門,其他人相視一眼後,也趕緊出去了。
蘇半許身形緊跟上了庾慶,扯了下庾慶的袖子,問:「你剛說什麼知己,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庾慶嘿嘿一笑,指了指向真飄忽的背影,「那起碼是半個'劍痴'。」
蘇半許哦了聲,懂了他的意思,禪知一是劍道高人,加之修為在那,居然降貴紆尊來找區區一個向真論劍,恐怕也算得上是半個「劍痴」了,這一對碰一起不是知己是什麼?
他們一出動,住在附近的,蘇半許的那四個黑衣人隨從亦迅速飛身而出,追了上來。
大山腳下,路口鬱鬱蔥蔥的老樹下,黑袍斑發的禪知一負手抬頭,仰望著大樹的枝冠,不知在琢磨什麼。
身邊只有兩人陪同。
一名揹著劍匣的劍侍,素衣,一條絲帶隨便綁了綁的長髮,面目平靜的讓人忽視了其容貌,外人不知其名,只知是禪知一的劍侍。
另一名則是一個滿臉和氣,始終面帶笑容的面色紅潤的老頭,身穿錦緞,像是開啟門做買賣的掌櫃,是禪知一的心腹隨從,名叫時甲。
注意到一群飛掠而來的人影,時甲提醒了一聲,「莊主,人來了。」
禪知一回頭看了眼,慢慢轉過身來時,向真等人也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