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
吳榮貴的傷也沒有痊癒,被夔馗給打的,只因為覺得他的客氣太虛偽,看他不順眼,便連投降認輸的機會都不給他,差點當場把他給弄死。
歸劍山莊一群人已經全部站了起來,哪怕擋住了後面人的觀看招來了譴責,也無心去理會。
雍澤雪似乎連呼吸都停滯了,緊盯著場內對峙兩人,她很清楚自己兒子剛才爆發出的千劍如雨對自己兒子自身意味著什麼,很是緊張,生怕庾慶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禪少芸的雙拳依然還握著,見到在自己哥哥那般攻擊下依然完存傲立庾慶,吃驚的不行,至少再也輕視不起來了,才發現那小人原來那般強大,她也跟著緊張了。
文若未忽湊近姐姐耳邊,嘻嘻嘀咕了一句,“誰能看出他當年是個舞文弄墨的書生,看到沒,他這種人,幹什麼都不會差的,能文能武,這樣的到哪找去。”
龍行雲手攥著摺扇,一動不動在那盯著,臉上神色中再也不見了看熱鬧的戲謔。
主臺上的秦傅君也看晃了神,只有同在初玄境界內的人才會明白麵對禪少庭那般威力的進攻意味著什麼,而那個嫌犯竟然原地不動的擋住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越發覺得庾慶可能就是那個兇手。
有許多人在議論,也有許多人靜默緊盯著,緊盯比試的兩人會在下一刻什麼時候再次交手
久久難以徹底平息的揚塵中,禪少庭看似站那一動不動,實則在劇烈喘息著,臉色慘白,但兩腮又浮現出了病態的酡紅。
為了爭回面子,為了讓所有人看到他的實力不凡,他剛才那一擊是竭盡所能而發,一擊之後便如同掏空了身子一般,一時間難以緩過來。
這都沒關係的,只要自己同樣能做到一擊分勝負,能一擊雪恥,比什麼都強。
然而眼前的對手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他瞪大了雙眼看著,有些難以置信,甚至難以想象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他此時方意識到剛才太不冷靜了,竟一點退路都沒有留給自己,現在不得不緊急調息,爭取讓疲竭的法力快點恢復一些,不然根本無法擋住對方的進攻。
好在庾慶並沒有急著攻擊他,依然是靜靜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是君子不乘人之危,似乎在等著禪少庭緩過來。
就如同他之前明明將對手給一劍封喉了,卻又給了對方一次機會般。
現場沒人能看出,他腳下的土柱隨時要崩潰,只有他自己能清晰感受到腳下的土柱內部已經是裂痕無數。
之前承受禪少庭猛烈進攻時,一力貫之,腳下立足之地反而還能被鎮壓住,此時沒了壓力反而不妙,自己站姿若稍有偏頗,腳下就得土崩瓦解,他就是個保持土柱最後平衡的東西。
之前面對攻擊時,也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實在是禪少庭的攻擊太過密集了,他只能專心在頭頂構造成一道雨傘似的反擊防護區域,面對那般持續覆蓋似的全面攻擊,哪敢亂動分毫。
這一交手,他才發現自己小看了禪少庭,才知禪少庭在之前的比試中也並未展現出全部的實力,猛然爆發之下,幾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險些栽在了禪少庭的手中。
咚咚咚咚……
隆隆鼓聲突然響起,第一遍催戰的鼓聲響起了,比試雙方對峙的太久,主持方不得不擂鼓催戰,不可能讓兩人一直空耗下去。
庾慶也感覺維持腳下的態勢太辛苦了,待鼓聲一停,他對禪少庭出聲道:“你還想再打不成?”
對峙之下,他離禪少庭比誰都近,看出了禪少庭剛剛用力過猛的後果,之所以沒逼人太甚,還是因為對方家世背景的實力,想盡量給對方几分面子。
人在江湖,他也很現實,惹不起的儘量不得罪。
禪少庭略偏頭,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