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安東尼道:“還有大一碼地嗎?幫我換大一號的過來吧!”
可憐的安東尼尚沉浸在被未央拒絕的打擊中沒的回過神。冷不丁又接收到讓他更吐血的言論,這人……他說什麼?
一個人可以把自己完整無缺的塞進Hommer並完美演繹,然後那個人說他要換一件大號的!?
於是,他幾乎是痛心疾首地:“這樣才剛好,不能大了。”
“可是,”夜未央的眼神異常無辜:“有點緊。”
安東尼一時哽住,茫然的看了一眼祁紹庭,後者非常慷慨的給了他一個關切的目光。用口形提示他:照作。
“你不能這樣浪費了你的美!”安東尼像所有地藝術工作者一樣對美麗的事物有執念。
而夜未央只是淺笑,眼中的每一點譏諷都在詔示著他的無所謂,祁紹庭在旁邊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老兄,你的話的確很動人,只可憐動錯了人,這個人最不在乎的東西。就是他的美。
當一個人鬱悶的時候,通常都很樂意有人陪著他也一起鬱悶一把 地,林克持續性的表演給了祁紹庭持續性地好心情,他忽然發現夜未央這柄傷人利器的劍鋒是沒有指向性地,當年他試圖把這柄劍鎖在身邊,結果未央先挑了他老爹又直指傅非明,嚇得他除了求饒沒有別的選擇。可是現在看著自己身邊的寶劍氣定神閒的為他收拾對頭,那種感覺,實在是非常的爽。
一筆砸下幾十萬用那樣委婉的用詞給別人的情人送上一份精心 ‘小’禮,那是多麼令人心動的欣賞啊!禮物真正地價值其實並不重 要。重要的是那分濃情,你已經是別人地了。但是沒關係,我仍然仰慕你。我對你的愛,不在乎佔有。
祁紹庭暗忖,換了任何人,無論這份禮到最後收不收下,也總是會有一點心動的吧,無論那心動了多少,總也是要動一下的。只有夜未 央,坦坦然然的收下。坦坦然然的忘記林克是誰。祁紹庭不無惡毒的遺憾著,他居然沒辦法讓林克充分的認清自己的失敗。
這段日子過得實在窩心。花也好,月也圓。
當然任何的太平背後都有陰影,但白雲的烏邊,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到。
傅非明正被他命裡的剋星糾纏得無瑕他顧,而夜未央正被人寵得上天下地只消他一句話,只要未央不去打傅非明的主意,祁紹庭什麼都可以依他。
噢,當然,他沒為未央擔心過,這並不是他薄情,而是,他本以為這世上應該沒什麼事是可以傷到夜未央的,自然誰都是這樣想的,也包括英樹,所以當他發現有危險,直覺的第一反應便是找夜未央,反正沒有未央擺不平的麻煩。
然而,當未央推開門,看清了那個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立時,臉色大變。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夜未央壓低了聲音怒吼,聲勢逼人。
“未央,這人叫著你的名頭,過來鬧……”英樹不明利害,湊過來解釋。
“出去!”未央一把揪住英樹的衣領推出門,一雙璨黑的眼眸牢牢盯住他:“除非我叫你,否則不許任何人開啟這個門。”
壓力,那是一種帶著絕大侵略感的像鐵刃一樣鋒利的壓力,未央的目光像是有形實體,穿透英樹的雙眼直入五臟六腑。英樹從沒見過這樣的夜未央,一時之間,除了服從,根本生不出別的念頭。
夜未央迅速的關門落鎖,終於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轉過身來。
“伊東劍冢!”
未央吐出這四個字,瞳孔漸漸收縮。
被綁在椅子上的男子緩緩的抬起頭來,垂在前額的頭髮,在他的臉上拉出一道陰影,輪廓深峻,斜飛的目似玄玉般華美,有冷光流動,像是在釀著劇毒的汁。然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冷冰冰的笑,那笑容是陰森的,�